聽完魏洪的話,景帝心情激蕩。
幾經折騰,還真就找到了鑄兵寶典。
“等等。”
似乎想到什麼事,景帝眉頭一皺,笑容頓失。
“陛下,怎麼了?”魏洪恭敬問道。
“鑄兵寶典什麼時候找到的?”
“根據獨孤幽的消息,是在今天早上。”
“今早?”景帝困惑,隨後點了點頭:“差點忘了,老八癔症有所好轉,早間已經是清醒狀態。”
“正是如此。”魏洪笑著應道。
“可現在已過卯時,老八怎麼還不將寶典獻上?”景帝滿臉寒霜。
魏洪訕訕一笑:“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興許是逍遙侯癔症又犯了,進不得宮也不一定。”
而今蕭萬榮倒下了,蕭萬昌也搖搖欲墜。
魏洪隻能有意無意去保住蕭萬平和蕭萬安,好讓他們分化炎國。
這也是那個“麒麟”的意思。
景帝沉默片刻,手中拿著一個玉球把玩。
“你說得有些道理,但也不全對。”
“陛下,要不老奴去侯府,把那鑄兵寶典要過來?”魏洪試探性問道。
“不,此事不要聲張,朕倒要看看,老八怎麼處理?”
魏洪低下頭,趕緊應道:“是!”
他知道景帝又要試探蕭萬平了。
過得片刻,景帝尋思。
如此大事,獨孤幽都據實傳回。
看來朕先前多疑了,獨孤幽並沒出賣朕,而他先前所傳回來之事,也都不假。
的確,按照景帝看來。
如果獨孤幽“投靠”了蕭萬平,發現鑄兵寶典一事,大可以隱瞞下來。
但他如實稟報,足以說明他沒問題。
畢竟這鑄兵寶典可以算是至寶,誰不想擁有。
“陛下,還有一事。”魏洪繼續道。
“說。”
“獨孤幽還說,逍遙侯能想起來的事,越來越多了。”
聞言,景帝眼睛一眯。
能想起來的事越來越多?
這說明蕭萬平癔症極有可能痊愈。
屆時他便是一個正常的皇子。
已經過了半天,他還沒將寶典獻上...
莫非,他真的有異心?
癔症一旦痊愈,他再也不甘隻是逍遙一生?
景帝越想,臉色越加沉重。
如果是這樣,那休怪朕不念往日情麵了。
想到此,景帝右手不自覺攥緊。
他可以對蕭萬平有些偏寵,但一旦他胡來,懲罰絕對比其他皇子來得嚴重。
見景帝滿臉寒霜,魏洪隻是恭敬站在一旁,不敢發話。
...
夜至,侯府。
蕭萬平見獨孤幽眼睛還有些惺忪。
“怎麼,還沒酒醒?”
訕訕笑了一聲,獨孤幽帶著歉意道:“侯爺,昨夜喝多了,頭還有點痛。”
“一百二十三兩。”蕭萬平張開右手,滿臉壞笑看著獨孤幽。
“什...什麼一百二十三兩?”
“昨夜的酒菜錢。”
抬手摸著脖子,獨孤幽滿臉尷尬。
“侯爺,我哪有那麼多錢,從每個月的例錢裡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