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五哥想要害寧兒。”
剛剛坐下的身軀,再次緩緩站起。
景帝用那森寒的目光,在蕭萬平身上來回掃視。
“你說這話,可有證據?”
“若沒證據,兒臣怎敢胡亂攀咬?”
“拿出來!”
景帝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從懷裡掏出一份供詞,蕭萬平雙手呈上。
“父皇,這是當時風靈衛隊正劉良的供詞,上麵寫得清清楚楚。”
“劉良供詞?”景帝頭一歪,伸手奪了過去。
供詞上麵寫得清清楚楚,蕭萬昌教他如何躲入蕭長寧房間,如何假扮蕭萬平,事成之後給他多少錢。
落款正是劉良名字,還有手印。
看完,景帝須發皆張,嘴角微微抽動。
顯然極力壓抑怒火。
“這真是劉良的供詞?”他甩動著那張紙問道。
“千真萬確,劉良雖死,但朝廷應該留有他的文書,父皇可讓人比對字跡。”
景帝看了蕭萬平一眼,並沒說話。
“成一刀!”
景帝高呼一聲,成一刀走進殿中。
“陛下,有何吩咐?”
“去,比對一下,看這是不是劉良的字跡?”
成一刀不明所以,但不敢多問。
“遵旨!”
接過供詞,他退了下去。
景帝思緒煩亂,心中似有一座火山即將爆發。
“朕問你,這供詞什麼時候寫下的?”
“回父皇話,就在寧兒受傷後幾天,劉良死之前。”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景帝越說越激動。
那時不拿,現在才拿出來,你安的什麼心?
這是景帝的意思。
“父皇容稟,當時寧兒需要血蓮心才能蘇醒,恰巧五哥的藥材鋪,有這血蓮心。”
“那時兒臣已經知道了是劉良襲擊的寧兒,於是私底下將劉良騙了過來,灌以藥物,將其控製,威逼之下,才得到了這一份供詞。”
他並未全部如實交代,如果讓景帝知道,是獨孤幽去抓的劉良。
以他秉性,難免會對獨孤幽再次起疑。
景帝默不作聲,滿臉陰沉。
他還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蕭萬平繼續道:“兒臣當時心急寧兒傷勢,隻能擅自做主,用劉良去和五哥交換血蓮心。”
聽到這裡,景帝冷笑一聲。
“這麼說,後來劉良醉酒失足落水,也是老五做的手腳?”
“父皇英明!”蕭萬平麵不改色。
“混賬!”景帝突然大聲怒斥:“老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兒臣知道,兒臣願意為每一句話負責。”蕭萬平臉上毫無懼色,目不斜視。
“負責?哼。”景帝冷哼一聲:“朕看你是存心報複,老五前陣子去你府上亂來,還幾乎搗毀你的酒樓,你心懷恨意,想借機報複,是也不是?”
“父皇明察,兒臣絕無此意。”
“那你為何偏偏選在這個節點來告發老五?”景帝再次怒問。
理了下思路,蕭萬平緩緩回道:“父皇,之所以現在揭發五哥,是因為兒臣記憶已經有所恢複,這兩天剛剛想起,那日在禦花園有人劫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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