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乾什麼?”蕭萬平眉間一動。
“也沒什麼,司空校尉剛被降為守城兵丁,一些事還不太懂,所以過來找我閒聊。”
“那他什麼時候走的?”蕭萬平坐直了身子。
“剛走不久。”周小七隨意回道。
誰知蕭萬平站了起來,臉色嚴肅。
“不久是多久?”
見他模樣,周小七咽了口唾沫,心中一凜。
他察覺到了異常,謹慎回道:“大概...大概三刻鐘前。”
“三刻鐘前?”蕭萬平暗暗記在心中,隨後繼續問道:“那他什麼時候來的?”
周小七眉頭一皺,哆嗦著回道:“侯爺,具體時間,小人真記不得了,小人並沒特意去看時辰。”
“說個大概。”
眼睛看向屋頂,周小七沉思。
幾息後回道:“大概一個半時辰之前來的吧。”
“一個半時辰。”蕭萬平眼睛一眯,暗暗點頭。
這個時間,剛好是任義遇害的時辰。
這麼巧,司空弦剛好出現在這裡?
沉默片刻,周小七帶著茶盞,笑著道:“侯爺,兩位將軍,你們稍待,我去沏茶。”
“不用麻煩了。”蕭萬平出言阻止。
“我來這裡,是想問你一些事。”
“侯爺請說,小人一定知無不言。”周小七一臉正色,將茶盞放下。
蕭萬平重新坐了下來,看向後牆方向。
“在司空弦來之前,你可聽到後邊的小巷,有什麼動靜?”
“動靜?”周小七撓了撓頭:“我倒沒注意有什麼動靜,隻不過平日裡有一些鼠蟲的叫聲,小人早已習慣了。”
“鼠蟲的叫聲?”蕭萬平心中狐疑:“那今天有聽到嗎?”
“嘶”
周小七吸了口氣,皺著眉頭回道:“侯爺這麼一說,今天好像還真沒聽到。”
“沒聽到?你確定?”
“嗯,確定,平日裡這些鼠蟲的叫聲,都伴著小人入睡,早已習慣,今天沒聽到聲音,小人反而不習慣了,所以特地留意了下。”
聞言,蕭萬平嘴角掠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侯爺,小巷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方才我似乎聽到一些吵鬨聲。”
“沒什麼,死了個人而已。”蕭萬平揮了揮手。
“死...死人了?”周小七眼睛一瞪。
隨後一拍手:“這些巡邏的兄弟,想必又偷懶了,後巷裡死了個人都不知道。”
蕭萬平沒有在意他的話,徑自問道:“對了周兄弟,司空弦來訪時,可有發現什麼不同?”
聽到問話,周小七苦思過後搖了搖頭:“這倒沒有,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蕭萬平略微失望,若凶手是司空弦,匆忙之間躲進周小七家中。
神情必有異常。
隻可惜,周小七似乎並不是心思之人,反而憨直得很。
這些細節,想要問他,很難問出個所以然。
輕歎一口氣,蕭萬平出言:“行了,夜已深,我就不打擾了。”
“侯爺,您不喝杯茶再走?”周小七有些失落。
“不了,明日你還得去懷遠館當值呢,早點歇下吧。”
“侯爺,那小人送您。”
沒有拒絕,蕭萬平徑自走出了廳堂。
過了庭院,來到大門,蕭萬平突然一個轉身。
“周兄弟,你有沒有想過,哪一天不當赤磷衛了,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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