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平繼續解釋道:“你們都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殺一個人,無論手法多狠厲,死者至少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除非凶手第一時間將死者腦袋砸爛。”
“但並沒有。”
“這說明當時凶手一出現,便用手捂住了死者的嘴巴,隨後用掌力,從後背震斷他的心脈。”
蕭萬平指著那處致命傷。
“侯爺,為何有此猜測?”汪向武忍不住問道。
“看她後背,凶手既然要震斷她心脈,何不從前心豈不更快,但是他從後背下手,就印證了我的觀點。”
汪向武和幾個赤磷衛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這群武人,自然知道如何殺人最快。
蕭萬平的話,他們深覺有理。
“可你剛才的舉動,跟這又有何關聯?”薑怡芯終於忍不住問道。
蕭萬平解釋道:“既然凶手捂住了死者的嘴,而後震斷了她的心脈,為防死者發出叫聲,凶手一定是在確保了死者徹底死透後,方才敢鬆手。”
“這又如何?”汪向武滿臉困惑。
一旁的薑怡芯,瞥了一眼蕭萬平方才沾了血跡的手,似懂非懂點頭。
“這就說明,死者心脈被震斷後,口吐鮮血,這些血,凶手必然是有沾到的。”
說完,他舉起右手,在麵前晃了晃。
“就跟我這隻手一樣,沾到了血,而又快速洗掉。”
“侯爺,既然凶手早已洗掉了血跡,我們也找不到啊。”汪向武還是不懂。
轉頭看了他一眼,蕭萬平咧嘴一笑。
“本侯有辦法找到。”
“侯爺有辦法?”
蕭萬平再次看向那二十五個嫌疑人。
“想必大家都知道,鬼醫在本侯府上,住過一段時間。他曾教會我一種識彆隱形血跡的方法。”
聽到這話,眾人再度私語,臉色各異。
“什麼方法?”汪向武立即眼睛一亮。
蕭萬平一揮手:“帶上這二十五個人,隨我來。”
“是!”
汪向武領命,隨後命令赤磷衛,押著二十五人,跟上蕭萬平的腳步。
來到一間廂舍前,獨孤幽高聲說了一句。
“侯爺,準備好了。”
“嗯。”蕭萬平點頭,邁步上了台階。
隨後轉身,麵向眾人。
“諸位,本侯所說方法,便是一盆藥水。”
“藥水?”薑怡芯斜著頭。
“不錯,這間廂舍的案桌上,放著一盆特製的藥水,任何沾過血跡的東西,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就算你洗得再乾淨,隻要放進這藥水裡,在黑暗中,就能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
聽完,眾人紛紛議論。
“這世界上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我倒是不信,若真有這藥水,官府也不會累積那麼多的陳年舊案,無法偵破。”
見眾人不信,蕭萬平一抬手,示意大家噤聲。
“本侯知道諸位不信,所以剛才故意用手沾了血跡,再將其洗掉。”
“現在,本侯就親自做個試驗,給諸位一覽。”
說完,他轉身進了房屋。
右手卻悄無聲息地,和獨孤幽的左掌接觸了下。
這間房,沒有一盞燭火,僅靠著門口微弱的火把燈光。
視線也僅僅能夠模糊地看到桌上放著一盆水。
背著眾人,蕭萬平詭異一笑。
他伸出左手,在水中晃了兩下,發出水聲。
隨後將左手負在背後,走出了房間,不讓眾人看到。
緊接著,他又抬起右手,高舉過頂。
眾人放眼看去,見蕭萬平的右手,果然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
“諸位看清楚了,本侯右手,方才觸碰了血,而且用水衝洗乾淨,一碰房裡的那盆藥水,便成這樣了。”
放下右手,他臉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