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否認,那必定是要讓這老家夥起疑的。
所言所行,蕭萬平都必須符合自己的能力才行。
“你也覺得可疑?”
果然,景帝打消了疑慮,那模樣像是真心詢問。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司空弦為了報複兒臣,給自己硬找的借口罷了。”
“嗯。”景帝微微頷首,捋須沉吟不語。
過得幾息,蕭萬平再道:“父皇若有所疑慮,可再度讓刑部驗屍,真相如何,一目了然。”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欒平和趙參的屍首,想必已經半白骨化了。
此時再去驗屍,若有什麼毒物或者蹊蹺,仵作都能輕易驗出。
蕭萬平的話,景帝甚是滿意,他接著道:“行了,此事你也無須再管,專心準備赴北境吧。”
“兒臣遵旨。”
“回去歇著吧。”
“是。”
蕭萬平躬身離開廣明殿。
在他離開後不久,刑部侍郎孔承安進了殿中。
“如何?”
景帝冰冷的聲音響起。
“回陛下話,微臣已經讓仵作重新檢驗屍首,並未發現中毒跡象,欒平和趙參,的確是斷了心脈而亡。”
在蕭萬平到來之前,他早已讓刑部重新驗屍。
聽完,景帝點頭。
“看來,的確是司空弦所為了。”
孔承安回道:“目前來看,的確沒有其他疑點。”
“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見他離去,景帝朝魏洪揮了揮手。
“傳朕密旨,讓裴慶繼續暗中調查懷遠館一事,若有進展,第一時間稟報朕。”
“奴才遵旨。”
景帝顯然對懷遠館一事,還抱有疑慮。
區區一個司空弦,就為了不讓蕭萬平和親,冒死做下這等事?
以他的本事,若真的記恨蕭萬平,就應該尋機刺殺,而不是裝神弄鬼搞這一出。
這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武人能做出來的事。
這點,景帝還是看得清楚的。
當然,蕭萬平也知道,隻是他不主動揭穿罷了。
...
長街上,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停在了延祚坊外。
延祚坊在帝都最北,窮人聚集。
雖然如此,坊外也有茶樓酒肆。
隻是客流相比繁華的帝都中心,少上許多。
這輛馬車,沒有特彆標識,看不出是哪個王公貴族府上的。
應是一輛從車行租來的馬車。
“籲”
車夫顯然也是車行的人,他手法嫻熟,將馬車穩穩停在一座酒樓旁。
“這位小姐,到了。”
從車上下來一人,身著便衣,臉罩紗巾,頭上還戴著帷帽。
顯然不想讓人辨彆出真容。
那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車夫。
“在此稍待,我片刻就回。”
“是是是,小姐請便。”車夫點頭哈腰回道。
不該問的,車夫不會多問。
這是車行的規矩。
帝都繁華,那些富家小姐,暗地裡出來會見情郎,也多有之。
那車夫見得多了,自然懂規矩。
一進茶樓,一位雄壯威武的漢子,便迎了上來。
“小姐,我家公子已經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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