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口中所說的狼,是薑怡芯?”
“嗯,此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手段僅次於薑不幻,她來大炎,沒有好事。”
喝了一口湯,那漢子語氣依舊平靜如水。
“景帝不可能想不到這點,但他有些好大喜功,自認為和親一事,能在天下人為大炎立威,且能夠把薑怡芯握於股掌之間。”
“景帝的確有些手段,何況還有神影司,大理寺,薑怡芯想必翻不出什麼浪花。”宣妃說出自己的看法。
聞言,那漢子略微抬頭,看了宣妃一眼。
“永遠不要低估你的敵人,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他話語很重,宣妃也不敢再說。
“我記住了。”
她鄭重點頭。
“還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漢子很少說這麼多話,特彆是在兩人見麵時。
但他即將離開帝都,遠赴北境,該交代的事,必須全部說出。
“主子請說。”
“聶虎和司空弦,究竟如何心甘情願為蕭萬安赴死,這點需要你同時調查。”
聞言,宣妃輕聲應承。
“主子放心,我記下了。”
旋即,漢子似乎在自語:“以蕭萬安的為人秉性,聶虎和司空弦不可能甘心為他赴死,他必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找到這點,咱們便有主動權。”
“明白。”
漢子喝完最後一口湯,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油漬。
“明日我便會赴北,還有什麼事,一起問了吧。”
難得與他說這麼多話,宣妃似乎很珍惜這樣的場景。
她看了周圍一眼,見依舊沒有人發現兩人在對話。
方才開口:“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心中好奇,咱們為何要找太子合作?”
“成年皇子除了逍遙侯和他,還能有誰?”
“咱們可以找陳實啟或者德妃啊?找蕭萬安,我總覺得靠不住。”
“哼。”漢子輕聲冷哼:“陳實啟和德妃,他們那一脈,都是草包罷了,沒有能力破壞和親,更彆談將薑怡芯趕回衛國了。”
“找蕭萬安,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
宣妃美目一揚:“什麼理由?”
“借機留下他的罪證,以後有大用。”
“嘶”
宣妃輕吸一口氣。
原來這才是最終目的。
不過漢子的能力,她早已心服口服,倒也沒有意外。
“明白了。”
“還有問題嗎?”漢子淡淡問道。
深吸一口氣,宣妃鼓起勇氣,將積壓多久的疑慮,也說了出來。
“主子,咱們是江湖中人,為何要卷入朝廷是非?”
“是江湖中人,但也是炎人。”漢子模棱兩可回了一句。
宣妃知道他不願多說,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沒事的話,早些回宮,出來久了,景帝會起疑。”
說完這句話,漢子起身,在桌上丟下一塊碎銀離開。
宣妃雖然心中惆悵,但她硬生生忍住,沒有抬頭去看他。
直至吃完最後一口,又打包了一份,才丟下銀子離去。
這是她出宮的理由。
宮中山珍吃膩了,出來解解饞。
景帝寵愛,並沒多問,給了她隨時出宮的特權。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