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有幾座大獄。
赤磷衛大獄,興陽府牢獄,風靈衛大獄,刑部大牢...
尋釁滋事,本應在興陽府牢獄,但周小七是赤磷衛,打的又是陳文楚。
赤磷衛大將軍夏永鎮也不敢怠慢,親自下令,將周小七下在了赤磷衛大獄。
...
廣明殿。
景帝剛散了朝,本想找宣妃樂一樂。
卻被殿外一聲奏報,擾了興致。
“啟稟陛下,禮部尚書陳實啟和太常寺主簿陳績,在殿外求見。”
聽到奏報,景帝瞪了一眼殿外,不耐煩道:
“他們父子倆又來作甚?”
自從蕭萬榮蕭萬昌一事後,景帝對這陳實啟,是越看越不順眼。
連帶著德妃,景帝雖然表麵上有所安撫,但卻從不臨幸。
不在冷宮,勝似冷宮。
“回陛下話,陳尚書說,赤磷衛當街毆打他孫子,請陛下做主。”
“什麼?”
景帝頭一歪:“赤磷衛打人?”
這支軍隊他是知道的,紀律嚴明,絕不會無故毆打平民。
更何況是陳實啟的孫子。
赤磷衛直屬皇庭,犯了錯,府衙無權處置,刑部和大理寺若要審判,也得經景帝批準。
陳實啟身為國丈,孫子被打,自然是直接來找景帝了。
“讓他們進來吧。”景帝心中好奇,也想了解個大概。
“是!”
須臾,陳實啟帶著陳績,旁邊還有一臉陰沉的赤磷衛大將軍,夏永鎮。
“微臣參見陛下。”
三人見禮。
“都起來說話。”景帝沉聲回道。
三人站起,陳績麵有戚容,率先說道:“陛下,請為犬子做主啊!”
“又怎麼了?”
陳績便將今日街上之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聽完,景帝眉頭深鎖。
“兩隻手都打折了?”
“陛下,千真萬確,不僅如此,犬子滿臉是傷,今後恐怕麵容有損,請陛下嚴懲周小七,還犬子一個公道。”
說著,陳績再次跪倒在地。
景帝捋須沉吟,看向夏永鎮。
還未發話,陳實啟便已出言:“陛下,李秀華那民婦偷盜錢財,周小七維護她,知法犯法,當街毆打他人,彆說是老臣孫子,就算隻是一個平民,赤磷衛紀律嚴明,也斷不可恕。”
景帝不耐煩地看了陳實啟一眼。
多年來,他總仗著自己位高權重,老是擺出一副咄咄逼人之勢。
景帝早已厭煩。
他沒有回陳實啟的話,反而看向夏永鎮。
“這周小七,可是前些時日,在懷遠館建功的那個?”
“陛下英明,正是此人。”
景帝狐疑:“可據朕所知,此人憨厚老實,怎會為了一己之私,去出手打人?”
聽到這話,陳實啟不慌不忙答道:“陛下,老臣也不知何故,但街上百姓都已看到,絕不會假。”
景帝繼續道:“夏將軍,你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赤磷衛鬨事,夏永鎮是有責任的,他自然得幫著點周小七。
他的罪名越小,夏永鎮的責任自然也越小。
“啟稟陛下,據末將所知,周小七並非無故毆打陳文楚。”
“哦?”景帝眉毛一挑。
隨後,夏永鎮將整件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景帝嘴角牽起冷笑。
“這麼說,是陳文楚無禮在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