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此話何意?鬼醫藥材鋪,和周小七打人一案,有何關係?”
陳實啟忍不住問道。
景帝也一臉茫然,轉頭問道:“老八,你來見朕,不會隻是為了說這事吧?”
“父皇,當然不是。”蕭萬平從椅子上站起。
旋即,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
“陳大人,這是你兒子的錢袋吧?”
蕭萬平拉著錢袋的繩子,走到陳績麵前,晃了晃。
陳績抬頭,看了一眼錢袋,那是銀絲製成,辨識度極高,當即便認出。
“應...應該是吧?”
“應該?”蕭萬平咧嘴一笑:“陳大人,究竟是不是?”
“是!”陳績低頭應道。
這種事情,他沒辦法否認。
陳實啟接過話:“侯爺,文楚的錢袋,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中?”
“哎呀,這說來也巧。”
蕭萬平哈哈一句,坐回座位。
“老八,究竟怎麼回事,休賣關子。”
“父皇,今早我想去鬼醫那邊問病,恰逢陳公子在打砸鬼醫的藥材鋪,鬼醫於我有恩,兒臣自然得勸阻。”
“陳公子離開後,卻聲稱自己的錢袋被偷了,後來我在藥材鋪碎裂的門板底下,發現了這一錢袋。想是陳公子砸門時,錢袋不小心掉下來,被木板掩蓋住了。”
“我便讓獨孤幽去尋找陳公子,沒想到他已經被周小七打成重傷了。”
聽完,景帝側著臉,繼續道:“那你入宮是為何?”
“父皇,兒臣尋思著事情鬨得這麼大,陳尚書一定不會放過周小七,想找到夏將軍將這事說明,沒想到夏將軍已經和陳尚書進宮了。”
“因此兒臣也隻能匆忙進宮,原因無他,隻是想讓周小七得到一個公正的審判罷了。”
蕭萬平一番話,讓陳實啟咬牙切齒。
本來李秀華背著一個偷盜的罪名,周小七打人,這讓他罪責更重。
如今經蕭萬平一說,陳文楚立時變成了率先挑事的一方。
形勢立易。
陳實啟父子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眼裡的憤恨。
這個蕭萬平,自從前太子死後,似乎是他們家族的心魔。
幾乎樁樁件件的事,都是衝著他們。
而且最後都是悲慘收尾。
現在父子倆不過想替陳文楚出口氣,這家夥再度跳出來,和他們作對。
想到此處,兩人牙齒幾乎要咬碎。
心中對蕭萬平的仇恨,更上一層。
景帝捋須點頭:“這麼說來,李秀華並沒說謊,她並沒有偷盜錢袋。”
“正是如此。”
蕭萬平此來,不僅僅是要惡心陳實啟父子。
更重要的,他不能讓周小七母子,永遠背負著偷盜的罪名活著。
畢竟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他必須親手幫他們正名。
夏永鎮抓住機會,拱手稟報道:“陛下,既然如此,那純粹是陳公子挑釁在先,周小七不應受到如此重罰。”
“有理!”
景帝思索片刻,旋即再度出言:“但他畢竟出手打人了,對於赤磷衛聲名影響不好。”
夏永鎮垂頭,靜靜聽著景帝的審判。
“這樣吧,杖責和流放便免了吧,剝奪官職,逐出赤磷衛即可,免得百姓說閒話,也為其他赤磷衛,樹立風氣。”
“陛下英明。”夏永鎮拱手稱頌。
“至於你!”景帝看向夏永鎮:“罰俸也免了吧,以此為戒,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