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神殿的內部。
張天賜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又一個他曾經認識的、接觸過的人,全都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滿腔的怒火,充斥著他的內心。
他憤怒地望向猿山,語氣就像即將要爆炸一般。
“你是不是有辦法,可以救他們?”
“你的任務,不是帶我走嗎?”
“那你就快去救人啊,我保證跟你走,絕不反抗。”
猿山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哎吆喂,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我會聽你的?”
“對,沒錯,我的任務,的確是帶你離開這裡。”
“但是,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對我來說,有區彆嗎?”
“你跟我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彆。”
“反抗?”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猿山又指了指,牛安生和李安樂兩人。
“我能把你的這兩個團隊成員救下,就已經算是對你莫大的恩賜了。”
“你以為你是誰?”
“竟然還想命令我?”
“真是狂妄自大!”
猿山一頓毫不留情的怒懟,瞬間擊潰了,張天賜脆弱的內心。
被鬆開壓製的他,衝著猿山怒吼。
“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就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救。”
猿山搖了搖頭,無奈地回應。
“你還真是自大得,有些過分了。”
“就憑你?”
“一個六階的垃圾?”
“就算你出去了,你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安心在這裡待著吧。”
“不——”
“放我出去——”
“我不要再經曆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了,放我出去——”
張天賜狀若瘋魔一般,拚命地捶打著四周,企圖打開一個通向外界的出口。
“真是聒噪。”
被吵得心煩意亂的猿山,再一次將張天賜壓製在地。
從來都是大黃壓製彆人,如今,他也被彆人壓製了。
而且,他試過很多次了。
在猿山麵前,他就連召喚魂寵都做不到。
所有的魂寵,仿佛全部都失聯了一般。
隻有身為本命魂寵的小白,能夠與他交流。
從小白那裡得知,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屏蔽他們與張天賜之間的聯係。
不用想,這必然是猿山搞的鬼。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
根本打不過,知道了也沒用。
看著光幕中的父母,形如行屍走肉一般,不停地去撲咬他人。
張天賜的心,就在不斷地抽動。
被壓製在地上的他,麵對著光幕,隻能閉上眼睛,緩解自己的痛苦。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猿山站起了身,他看著雙眼緊閉,不願麵對現實的張天賜,心中不住地蔑視。
猿師到底看上了他哪裡,為什麼要帶他回去?
看他的樣子,真是窩囊得可以的。
儘管心中不住地吐槽,但猿師的命令,猿山不會不認真執行。
但任務之外的事情,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他衝著被壓製在地的張天賜喊道。
“好了,該起來了。”
“那兩個人走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張天賜默然起身,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機械地跟著猿山。
在他緊閉雙眼的時候,猿山也關閉了光幕。
當事人都不願意看,他又何必浪費源力。
直到一行人離開了冰霜神殿,都沒有人想起,已經不知所蹤的“小白大人”。
……
張天賜跟隨猿山走出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混濁的混沌,壓根兒就不是在星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