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是在家準備兩天,第三天才跟尉遲敬德一起前往鹹陽的。
一路上,尉遲敬德對李厥大加吹捧,吹得李靖都煩了。
“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還一看就會,依我說,定是陛下偷偷教過這孩子,這孩子指不定私底下練幾個月了呢!”
“沒有!”
“絕對沒有!”
“我找陛下問過了,陛下說從沒教過這孩子馬槊!”
李靖聞言不屑的撇撇嘴。
“陛下的話你也敢信?”
尉遲敬德聞言不解的撓撓頭。
“咋了,不能信嗎?”
“不是不能信,而是不能全信……”
李靖說到這兒悠然歎了口氣。
“陛下早就對廢黜太子之事後悔,現在讓咱們倆來教授嫡長孫,可能隻是出於對李承乾的補償吧!”
尉遲敬德聞言點點頭道。
“嗯!”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這孩子是真不錯,明明才八歲,長得那叫一個虎背熊腰,竟然堪比十一二歲的孩子高大!”
這就是尉遲家族獨特的誇人方式,隻要長得高大壯碩就是妥妥的美男子。
李靖聽到這話無奈的閉上眼睛,不想搭理這個腦子裡一根筋都沒有的蠢貨了。
經過兩個時辰的顛簸,兩人終於趕到鹹陽桑林莊。
隻是當尉遲敬德滿懷期待的敲開院門,立馬得到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原來是於師傅呀,我家少主被縣衙叫去受審了!”
“啊?”
“那他姑姑呢?”
“他姑姑自然也陪著去啦!”
“我去……”
尉遲敬德聽到這話隻感覺一陣頭大,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不怕死的敢審這對姑侄!
晉陽公主可是陛下的軟肋,誰若是敢給晉陽公主氣受,妥妥的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至於李厥這個嫡長孫,那更是陛下唯一的嫡子嫡孫,寶貝的不要不要的。
否則,也不會派出兩大國公來教授這孩子啊!
“老李,你是在這兒等,還是跟我一起去鹹陽縣衙看看?”
李靖聞言笑了笑道。
“在這兒等有啥意思,自然是去縣衙看熱鬨嘍!”
兩人趕到縣衙之時,縣衙內外已經被吃瓜群眾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若不是尉遲敬德人高馬大,還真不見得能擠進去。
兩人剛擠進去,就看到兕子和李厥倨傲的站在大堂上,在兩人旁邊還跪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管家身後的地上還躺著一個死人,一時間也分不清誰是苦主,誰是原告。
李靖見狀不由跟兩旁的百姓打聽。
“諸位,堂上這幾人是咋回事啊?”
“貴人有所不知,這是長沙公主家看上人家這位小爵爺的地了,打算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強買強賣!”
“啊?”
李靖聽到這話,拉了拉尉遲敬德問道。
“長沙公主是高祖之女吧?”
“好像是吧?”
“你知道咱,咱這個腦子連陛下的兒女們都記不住,哪有空地方記高祖的兒女?”
“哼哼!”
“你好歹也是差點成了駙馬的人,多關注點能死呀!”
尉遲敬德一聽這話立馬惱了,拎著李靖的脖領子就是一陣警告。
“不許再提這事!”
“你要是敢再提這事,我擰斷你的狗頭!”
李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廝,隻能開口認慫。
“好好好!”
“老夫以後再也不提了!”
李靖嘴上說不提,但臉上始終掛著揶揄的笑容,看的尉遲敬德心裡那叫一個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