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和李泰進入太極宮時,太極宮沿著中軸線早就站滿了各級官員,等著給陛下朝賀。
兩人先是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各自站好,隻是一旁的禮官太煩人,一會兒讓他們注重儀表,一會讓他們不許交頭接耳。
李厥實在忍不住了,隨手抓住一個太監問道。
“我們還得傻站這兒多久?”
“回殿下,據說得辰時才能進殿朝賀……”
“辰時?”
“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過卯時吧?”
“那豈不是還得等一個時辰!”
小太監聽到這話哪敢搭話啊,趕忙腳底抹油溜了。
李厥站不住,李泰更站不住,沒一會兒就偷著跑過來找李厥聊天了。
“大侄子,咱們的紡織機差不多了吧,今天已經能織半尺了……”
李厥聞言撇撇嘴道。
“差得遠呢……”
“還差哪兒?”
李厥歎了口氣道。
“彆看現在已經差不多了,但越往後難度越大。”
“因為涉及到所有零部件的精度問題,需要將所有零部件,以及加工零部件的車床、銑床重新打造。”
“啊?”
“這可比重做一套還麻煩呀!”
李厥聞言無奈的攤開手道。
“是啊!”
“所以我才說差得遠!”
正當兩叔侄討論的火熱之時,藩王人群中傳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彆人,正是被李厥關在京兆府大牢的李元嬰。
“禮官,你們鼻子上的兩個窟窿是喘氣的?”
“滕王殿下有何吩咐?”
“你們沒看到李厥和李泰嘀嘀咕咕嗎?”
禮官聽到這話,隻能硬著頭皮來到兩人身前躬身一禮。
“陛下壽辰大典,還請兩位王爺多多配合!”
李元嬰見禮官如此態度,當即就不乾了。
“你這個老倌太欺負人了,剛剛對我們說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兄弟們,這老倌剛剛咋說咱們來著?”
“二十二弟,這老倌說咱們要是敢不守規矩,就命羽林衛將咱們叉出去!”
“對對對!”
“這老倌欺軟怕硬,見人下菜碟!”
禮官被說的老臉一紅,隻能板起臉訓斥道。
“魏王殿下、秦王殿下,你們倆若是再敢交頭接耳,下官隻能命羽林衛將你倆叉出去啦!”
李泰一聽這話當場就炸毛了,心想你個芝麻官也敢管我?
隻是還沒等他發作,就被李厥連推帶搡的給送回原來位置了。
“四叔,彆讓禮官為難,他們也不容易!”
“哼哼!”
“我還不容易呢!”
雖說李泰一肚子氣,但見李厥都這樣說了,也隻能哼哼兩聲表示抗議。
李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隻見禮官朝著他感激的點點頭,算是感謝他的幫助之恩。
李厥朝著禮官笑了笑,然後就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原地假寐起來。
既然要等一個時辰,那還不如趁這個機會補個覺呢。
事實上,站立的姿勢不對也是不行的,隻是禮官剛剛承了李厥人情,非但不好意思管他,還得用自己的身體替他遮擋,以免被彆人看出這孫子在睡覺。
雖然李厥想小憩一會兒,但李元嬰的嘴巴就沒停過,擾的他根本睡不著。
“六哥,你送的啥壽禮?”
“我啊……”
李元景略微猶豫下小聲說道。
“六哥窮啊,隻是命人做了一對壽桃!”
“白麵饃饃啊!”
李元景聞言當即有些羞惱。
“啥白麵饃饃,那叫壽桃!”
“二十二弟,你送的啥?”
“我呀……我送了好幾樣呢,有琉璃老虎,還有一隻能說話的鸚鵡,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