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墨臨清三人在之前從沒想過讓父親牽扯其中,他們在上一世也是如此做的。
可今日突然發現,父親好像並不是他們印象中的樣子。
父親總把“彆給我丟人”掛在嘴邊,但今日他們做了如此出格的事情,卻輕輕揭過。
他們清楚的看到,當他們三人在同一個浴桶中,把身材展示給霜月看時,父親眼裡心疼多於惱怒。
父親開玩笑似的讓霜月把他們帶走,實際上是不想讓他們感覺難堪。
實話實說,他們對父親的感情一直很複雜,複雜到尊敬大於親近。
可看著父親在麵對他們做荒唐事時,選擇的是獨自離開,而不是不顧一切的批評,他們心中感動,也起了依靠父親的心思。
隻是重生的事情不能明說,他們隻能采用迂回路線。
墨臨明揉肩的動作停住,緩緩蹲下身,把下巴靠在宰相肩膀上,用霜月最喜歡的乖巧嗓音道“父親,求求你了,我不想失去姐姐。”
宰相心中一顫,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小三。
他記憶中的小三隻有在睡夢中才會露出脆弱的一麵。
他錯過了他們的成長,導致關係並不親近。
這還是第一次,他感覺到這三人願意與他交心。
想到是因為沈姑娘,他心中有些氣惱,但更多的是感激。
他歎了口氣,“行,為父舍了臉也會幫你們。”
墨臨明不知為何,喉間一哽,鼻尖凝起酸澀。
他真沒想到,僅僅因為他一句撒嬌的話,父親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如此荒唐的要求。
猛然間覺得,他們父子錯過了太多時光。
墨臨風閉了閉眸,緩緩開口,“父親,我們還有一件事想求您,雲漫峰有一處懸崖,懸崖下每年這個時候會開一種黃色的花,我們不方便前往,能不能拜托您在明日親自去采摘?多帶點人,但是彆讓那些人靠近,就像您獨自前往似的。”
宰相心下疑惑,既然老二並未詳細描述花朵的樣子,那就說明花朵隻是借口,目的是讓他去雲漫峰崖底。
不過既然老二不願意明說,他也不再多問。
“行,還有什麼要為父做的?”
“還有。”墨臨明眼圈泛紅,“父親,我學了許久的按摩,讓兒子儘孝吧。”
墨臨清轉身,背對著宰相,壓低嗓音,“父親,孩兒新學了一套拳,打給你看。”
墨臨風默默拿出一枚玉佩,聲音幾乎哽咽,“父親,以後到醉月樓多點幾個菜吧,彆舍不得花錢了,大哥和三弟的聘禮我有能力出。”
宰相看著玉佩上醉月樓信物的字樣,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好!好啊!”
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他的孩子,在他未覺察的時光裡,長大了。
——
可能白日看到的場景太過香豔,沈霜月又做了旖旎的夢。
夢裡姐姐說帶她玩開盲盒。
姐姐用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住,抓住她的手摸向男模的臉頰。
黑暗讓指尖的觸感更讓人心跳加速,腦海裡想象著的模樣讓她呼吸急促。
她赤紅著臉聽姐姐說遊戲規則
“月兒,如果對手上的觸感非常滿意,就捏三下,滿意捏兩下,湊合捏一下,不滿意換下一個。”
沈霜月這一整晚都在聽姐姐的話,姐姐是寫小說的,見多識廣,讓她心臟越跳越快。
直到跳出夢境,回到現實。
她看著房梁許久,猛然間捶了一拳床。
天亮了!還是去懸崖上做任務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