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神情認真地看著她，“霜月，我很羨慕你能肆意的活著，我其實不喜歡穿紅衣，可我怕母妃失望的眼神。
我小時候穿紅衣，許多人都以此抨擊我，我就在想，如果小時候我能認識你，學會麵對彆人詆毀時如何反擊，我是不是就不會覺得世間昏暗，唯有酒後的短暫忘卻才能窺探到一絲光明？
小騙子，謝謝你，被你騙我甘之如飴。”
沈霜月沒想到六皇子會直接表白，沉默片刻，她把豆汁給六皇子，自己拿著真的桃花釀與他碰杯。
“感謝你的真心，可惜你所托非人。”
她把酒一飲而儘，笑著笑著就哭了，“所以你們為什麼不知道，有一種愛是成全啊！一個個的為什麼不放我離開？”
她似是真的醉了，趴在他的胸口，小聲抽泣。
“你知道每一次呼吸都覺得難熬的滋味嗎？我好累啊！”
六皇子彆開臉，淚水悄然落下。
人生果然是一場悲劇嗎？
他的光在哭。
他們希望的活著對她來說如此煎熬。
有一刻他真想成全她。
又知道自己下不去手。
他隻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直到見霜月進入夢鄉，他把她抱起輕柔的放到自己的床上，旋即吩咐小吒子，“去把五皇子等人請過來。”
—?—
沈霜月醒來時有些迷茫。
這房間不太像皇宮的建築啊！
記憶還停留在與胸肌貼貼的場景上。
她揉著太陽穴，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戴整齊，試探地把窗戶推開一絲小縫，看向院中的場景。
四皇子神色帶著不易察覺的受傷，看向蘇寒婉，“我跟她真沒有什麼，你為什麼不信我？”
蘇寒婉兩道紅痕已滑在她的臉頰，聲音顫抖著，“你讓我怎麼相信？”
她的眼裡滿是哀愁與悲傷，“四皇子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的身份本就天壤之彆，我累了，不想愛了。”
“蘇寒婉，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我們的感情在你心裡算什麼？你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我就放棄怎麼了？我不愛還不行嗎？你走！走啊！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四皇子閉了閉眼，“我知道你現在不冷靜，我下次再來，剛才的話我會當沒聽到。”
說完，他轉身離開，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清情緒。
隻是在即將離開時，回頭望了一眼。
待看到蘇寒婉抱膝蹲在地上，低垂著頭讓人看不到情緒，但微微顫抖的肩膀泄露出她不平靜的心時，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精光。
此時一隻鳥叫聲傳來，蘇寒婉才站起身，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擦乾眼淚。
待看到霜月打開窗戶時，臉上的笑意瞬間綻放。
她小跑著推開房門，撲進霜月懷裡，小聲抱怨，“霜月，你終於醒了，你可彆提了，你這一覺睡了四個時辰，五皇子、六皇子和宰相三兄弟輪流過來探望，就像我會照顧不好你似的！”
沈霜月揉了揉她的腦袋，“給你添麻煩了。”
蘇寒婉瞪了她一眼，“跟我你說什麼麻煩！要不是你，今天的我真可能會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