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唐逸笑守在唐逸塵的床邊,用勺子喂他喝藥。
當秦徽音等人趕到時,看見的便是唐逸笑一邊哭一邊為唐逸塵喂藥的場景。
“小弟,這是怎麼回事?”唐綠蕪焦急地問道。
“姐……”唐逸笑看見唐綠蕪,如同有了依靠似的撲過來,抱著她哇哇大哭。“大哥受了重傷,一直沒有醒過來。”
“怎麼受傷的?”秦徽音問。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大哥拖著重傷的身體從陳家逃出,正好遇見巡檢司的大人巡查,之後大哥進了醫館,陳忠義被抓走了。”
“大夫……”秦徽音找到大夫,詢問唐逸塵的傷勢。
“他傷到了心脈,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
“你用好藥,一定要讓他醒過來。”秦徽音說道,“不用心疼花銀子。”
“行,我肯定儘力。”大夫做出承諾,吩咐他們彆吵鬨,影響病人休息。
“這是五兩銀子。”秦徽音把銀子交到唐綠蕪的手裡,“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我去巡檢司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也太多了,我不能拿這麼多銀子……”
“收著吧,等你哥醒了再說。”
秦徽音讓唐三爺留下陪伴他們。唐綠蕪和唐逸笑畢竟還小,經不住事,遇事有個大人陪著更穩妥些。
唐三爺見秦徽音小小年紀思慮周全,再看比她大一歲卻六神無主的唐綠蕪,再次感歎這個小姑娘的不簡單。
秦徽音來到巡檢司。她自報了身份,又說明她與唐逸塵的關係,然後打聽唐逸塵受傷是不是與陳家有關。
“你哥的傷怎麼樣了?”一名中年男人從裡麵走出來,聽見秦徽音的話,停下來問道。
“回大人,我哥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秦徽音說道,“正是因為他沒有醒過來,我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昨天帶著妹妹去了一趟縣城,剛回鎮上,本來想看看大哥,沒想到卻得到他受了重傷的消息。民女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已經審理了陳家幾個重要的家仆。你們家之前是不是欠了陳家五十兩銀子?”
“是。大人,難道我哥的傷與這五十兩銀子有關?”
“差不多。”張巡檢說道,“你哥覺得這五十兩銀子的欠款有些蹊蹺,一直在查證這件事情。他已經查到與陳忠義狼狽為奸的大夫,說服他幫自己作證,於是帶著大夫去了陳家,結果陳忠義一怒之下打算殺人滅口,你哥就是這樣逃出來的。”
“大人,那這個案子打算怎麼判?”秦徽音一臉愁苦,“我哥現在生死未卜,他這樣也算是故意殺人罪了。”
“按故意殺人罪來判,應該是死刑。現在就看你哥的情況,他要是死了,對方就是死刑。要是沒死,就是流放。”
秦徽音“……”
“你哥受了重傷,需要治療費,我已經判了陳家來支付這筆銀子。”
“大人……”一名官差匆匆地跑過來,“那個陳忠義在獄中被人殺了。”
“誰乾的?”
“好像是陳忠義之前得罪的一個人。兩人在獄中遇見了,發生了爭執,互相推攮之中陳忠義撞了牆,就這樣撞死了。”
“大人……”另一邊也跑來一個官差,“陳家連夜搬走了,已經人去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