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廂房。秦徽音與宋睿澤並肩坐著。
宋睿澤彆扭地說道“怎麼配合?”
“你先把你想象中的樣子畫出來。”秦徽音說道,“我根據你的圖紙和你的描述重新潤色。”
宋睿澤想到自己那慘不忍睹的畫工,突然覺得這筆挺重的,有點抬不起來。
真是奇怪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在意彆人目光的人。
剛才老板和江啟斌這樣嫌棄他的畫工,他也能麵不改色,怎麼現在卻覺得下不了筆?
“沒關係的,我不笑話你。”秦徽音逗他。
宋睿澤冷哼“誰在意你笑不笑話?”
“那最好不過了。我還以為你害羞了,不好意思了呢!我就說嘛,睿澤哥哥肯定最大方無畏了。”
宋睿澤臉頰一燙,拿起筆,彆扭地落下第一筆。
這一筆又粗又重……
他本能地瞟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還疑惑地對視,仿佛在說‘怎麼不畫了’。
“你彆看著我畫。”宋睿澤用不耐煩掩飾自己的緊張。
“好好好,我去窗口透透氣。”
過了一會兒,宋睿澤說道“第一幅好了。”
秦徽音走過來,看了他手裡的畫,說道“斧頭?”
“嗯。”
秦徽音在旁邊坐下,按他的原圖重新畫了一張,問道“柄長多少?”
宋睿澤說了個數字。
“這樣可以嗎?”秦徽音把畫好的圖紙給他看。
宋睿澤驚訝,深邃的眸子裡閃過愉悅的神色。
“看來我這個助手還是不錯的。那接下來幾幅圖是不是就不用試探我的天賦了?”秦徽音笑道。
宋睿澤嘴角上揚“嗯。”
“原來你是會笑的。”秦徽音誇讚,“你笑起來很好看,再接再厲。”
宋睿澤一邊畫一邊問道“剛才你說的提成是什麼?”
秦徽音在旁邊給他說了一堆生意門路。
兩人獨處,要是一直不說話也挺尷尬的,難得他挑起一個話題,那就多給他說些,緩和一下氣氛。
江啟斌趴在窗口,看著兄妹倆人相談甚歡,嘀咕道“不愧是妹子,居然能打動這塊冰。他今天說的話抵得上這大半個月的了。”
十張圖紙畫好了。
秦徽音交給宋睿澤複查,問道“怎麼樣?”
宋睿澤淡道“可以。”
“原來隻是可以呀!宋夫子的要求有點高。”秦徽音笑道,“那我們去和老板談合作吧!下次你再過來,老板就要和你分紅了。”
江啟斌終於沉不住氣了,問道“妹子,幫我也找個財路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財神爺。”
“財神爺散財也是要挑人的,你現在隻需要抱住這條大腿,以後有你的財運。”秦徽音指了指旁邊的宋睿澤。
“說得對,我就是要抱著澤哥的大腿。”江啟斌認可。
他又不像澤哥那樣有實力,讓他做彆的不行,隻有抱澤哥的大腿才最簡單。澤哥發達了,總不會虧待他這個小跟班。
老板看了他們的圖紙,嘖嘖稱奇“這推車真是不錯,你是怎麼想到的?有了你這個巧思,可以更穩固和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