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回家時,正好看見王氏蓬頭垢麵、腳步踉蹌地回來。後者看見她,眼神陰毒得像毒蛇。
秦徽音撇撇嘴,推開籬笆門進去。
從隔壁傳來王氏憤怒的責罵聲“你這個賠錢貨,那男的到底是怎麼給你說的,有沒有說過要娶你?”
唐明秀嗚嗚地哭著“當然是保證過的。他要是不保證,我哪會把身子給他?”
“他是隔壁村那童氏的外甥,在外麵做生意的,早就娶了妻,怎麼娶你?”王氏大罵,“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男人說什麼信什麼,沒禮沒聘也敢把身子給他。現在人家不認賬了,說是你勾引他,跟他的時候已經是破敗的身子。”
“他放屁,我跟他的時候還是黃花閨女。娘,你彆聽他胡說。我隻有他一個男人。”唐明秀崩潰大哭。
“你給我說有什麼用?你出去說啊,看誰相信你啊!你一個沒有出嫁的閨女,居然無媒苟合,誰相信你是好姑娘?”
李桃花把裝著瓜子的袋子給秦徽音,與她站在院子裡聽隔壁的動靜。王氏暴跳如雷,唐明秀六神無主,母女倆沒了主意。
“我剛才撞見王氏了,應該和人打過架,還打輸了,臉色特彆難看。”秦徽音低聲嘀咕。
李桃花幸災樂禍“活該。整天對咱們犯眼紅病,自己家裡一團亂。她有這個時間和我們糾纏不清,還不如好好管管她自己家的人。”
母女倆偷笑。
唐綠蕪和唐逸笑麵麵相覷。
瞧母女倆一起嗑瓜子一起聽八卦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二姐,咱們給小狗取個名字吧!”唐逸笑說道,“大黑也得改個名字。”
“為什麼要改?它本來就黑啊!大黑,大白,小白……”
唐綠蕪和唐逸笑“……”
“你們倆取吧,她隻會胡鬨。”李桃花說道。
“這麼白白嫩嫩的,可不可以叫饅頭和包子?”唐綠蕪期待地看著李桃花。
李桃花“……比大白小白好。大黑呢?你打算取什麼名字?”
“饃饃。”唐綠蕪說道,“上次音音做的饃饃就是黑色的。”
“那是因為添加了野菜,那野菜的汁是黑色的,以至於饃饃也變成黑色了。”秦徽音說道,“不過比大黑大白小白好,以後就叫饃饃饅頭和小包子。”
“這兩隻小狗長得一模一樣,你們分得清誰是大的誰是小的?”李桃花問。
“分得清。”唐綠蕪指了指兩隻小狗的耳朵,“左耳毛發有塊小黑毛的是饅頭,右耳有小黑毛的是包子。”
隔壁的母女隻覺天要塌下來了。李桃花這裡母慈子孝更加刺激王氏和唐明秀。
王氏大罵起來“我們家本來好好的,偏偏來了一個瘟神,把她的黴運傳給了我們。老天爺啊,那些瘟神怎麼不死遠點?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怎麼會攤上這種人啊?”
李桃花陰陽怪氣地說道“老天爺啊,有些人沒臉沒皮的,這是自己沒本事管住孩子,把這個罪名攤在你的頭上啊!你要是聽見了,先降道雷把她劈死,讓她重新投胎。”
“李桃花……”
“叫我乾嘛?我還要和閨女做晚飯,沒空搭理你。”
秦徽音忍著笑“娘,彆刺激她了,要是她一時氣不過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咱們變成了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