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對紀長彥的話感到荒唐。
她問道:“永王與你素來交好,我與他並不熟絡,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我去又有何用?”
紀長彥肯定地道:“隻要你去了,一定有用。”
她去,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再者說他們的交情並不值得她去犯險。
紀青梧思忖片刻,提議道:“不如把事情告訴祖母,讓家中一塊幫忙想想辦法?”
“這不行,要是被祖母知道,會打死我的。”
這事情肯定不是像紀長彥所言,隻是犯了點兒錯這麼簡單,要比他描述的嚴重得多。
紀青梧冷靜地給他指了明路。
“三哥,我不會去找永王求情,我幾斤幾兩重自己還是清楚的,你要是覺得事情很危急,就去跟祖母說,或者去安居苑尋我母親說,兩家是姻親,喬家有幫得上的,也會幫你的。”
“這不能說,不能跟外人說,我答應過永王殿下,五妹妹,你幫幫三哥。”
紀長彥就是不肯告知到底所犯何事。
紀青梧被他糾纏得失去了耐心,轉身欲走。
在她轉身的那刻,身後之人神情變得狂亂。
她的後頸傳來一陣劇痛,一塊濕帕子從身後捂住她的嘴。
不知那帕子上塗抹了什麼東西,紀青梧掙紮的力氣逐漸變小,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
她也不知自己躺在何處,鼻尖圍繞著甜到膩人的氣味,隻覺得頭痛,渾身無力,而且整個人都在晃,像是要把腦仁晃出去。
眼皮很沉又無力,她費了半天勁兒也睜不開,可意識卻很清醒。
似乎有人在門口說話,嗡嗡嗡的,她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紀青梧下意識地呼喚係統。
……
不遠處,一座臨水的畫舫上。
前艙門口,正立著兩人。
這幾日,紀長彥求見永王一直被拒,他特地來到此地守著,果真蹲來了他。
今日早朝,永王沒有攔住調查嚴宗讓死因之事,心情不佳飲了不少酒,見到紀長彥就更煩躁,眼神示意護衛拉走他。
四個護衛過去架住紀長彥,他趕緊道:“王爺,我把五妹妹請過來了,她就在隔壁龍舟上等您。”
他和永王廝混,自然知曉對方的心思,他也是走投無路,才會打起紀青梧的主意。
這個五妹也不是什麼清白的世家小姐,是個生過孩子的寡婦,能陪王爺一夜也沒什麼損失,要是進王府當個側妃,說不定還要感謝他。
聞言,永王停住了腳步,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嘴角牽起,高深地問道:“這是何意?本王可沒有跟你說過想見五表妹。”
紀長彥掙脫護衛,上前幾步跪在他麵前。
“求王爺救救我,那事我是按照您......”見永王臉色陰沉,他連忙改口道:“我是一時氣憤,才會鑄成大錯,王爺從來沒有逼迫我,都是我自願的。”
永王挑高眉頭,上次見紀青梧還躲他,她怎麼就肯了?他雖風流,但也自持身份,沒做過強迫女人的事。
他問道:“你是自願,五表妹是自願的嗎?”
紀長彥連忙點頭:“五妹妹當然是肯的,她就在那邊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