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紀青梧所做之事,還遠遠談不上這般。
隻是武肅帝在這事兒上較真的很,不想她因為一絲一毫旁人的緣故,對他有所懇求和示好。
紀青梧看他盯著自己不言語,眸色掠過幾分掙紮之態。
她又伸出手去,拉住他的食指,見他沒有露出反感的神情,她又多握住一根手指,漸漸地用小手,包住他四根手指的指尖。
武肅帝的喉結滾了滾。
紀青梧觀察著他的神情,一邊動作,她稍稍鬆手,用手指緩慢地劃過他的手掌心,擦蹭到他的手腕內側。
這裡的皮肉明顯沒有掌心那麼粗糲,但也更加敏感。
在他的袍袖之下,她握上了他的腕骨,雖隻能圈住一半。
武肅帝垂眸看她的手。
紀青梧用指尖點了點,揚唇淺笑道:“陛下沒有不喜歡我的碰觸。”
“那問題就出現在彆處。”紀青梧把這隻大手扯到眼前,眼底如同沁著盈盈秋水:“陛下真正不喜的是......”
武肅帝抬眼看著她的動作,眸中劃過暗流。
紀青梧輕笑出聲:“旁人之事。”
武肅帝竟會因為這種事情而不爽,紀青梧想明白關竅之後,心中覺得好笑。
作為身處高位的帝王,帶著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感,皆是眾人有求於他。為何換成她來求,就變成了給他心中點火?令他不虞?
看她笑得狡黠,武肅帝捏了捏她軟彈的臉蛋。
“既然知道了朕為何不高興,以後就要引此為戒,如有再犯,該當何罪?”
紀青梧瞪大雙眸:“臣女還沒犯錯,陛下就想著怎麼懲治了。”
她小聲地抱怨道:“真是聖心難測。”
就算她聲音再低,武肅帝的耳力非同常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武肅帝對她軟嫩的臉肉本就愛不釋手,聽她當著自己的麵就敢如此放肆,手下不由得加大了摧殘的力道。
紀青梧口齒不清地道:“陛下是在捏麵團嗎?”
“嗯,在捏麵人兒。”
武肅帝探究地問道:“你這是何種易容方法,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破綻。”
紀青梧收了笑,開始裝聽不見,就是不應聲。
對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武肅帝簡直恨得牙癢,他用力掐了她一把,紀青梧的臉上都出了紅印子。
她捂著臉,含羞帶怨地瞥他一眼。
而後,被他掐著脖子又收拾了一通。
出了寒山寺的正門,到了忠勇侯府的馬車前。
春杏正在馬車旁等著,見到紀青梧,忙道:“五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夫人都急壞了,差點就要親自去找你了,好說歹說才勸了下來。”
紀青梧問道:“大姐姐和啾啾還好吧?”
“夫人和小小姐都在車上歇息著。”春杏答道。
啾啾已經在馬車上睡了一覺,一聽到紀青梧的聲音,立馬掀開簾子,把小腦袋探出來看。
小丫頭臉蛋上還有睡覺壓出來的痕跡,顯然是剛睡醒沒多久,她脆聲地道:“阿娘!”
紀青容見到五妹回來,放下了一直端著的心,正想念她幾句,要她以後彆亂跑,就看到幾米外站著的那道男子人影。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中滿是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