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過來前,朕已經同它們說了好一陣子的話了。”
紀青梧想到武肅帝冷峻地對著花草說話的場景,唇角就揚得更高。
“陛下都說什麼了?”
皇帝語氣正經地道:“朕跟它們說了,有一奇女子,專門擅長與植物溝通,它們以後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病症,心情不佳的事情,都可以與她說。”
紀青梧好笑地點頭,心中像開了花一樣的高興。
問道:“它們怎麼回答的?”
武肅帝悠悠道:“它們說,想和這樣的奇女子同住在一處,一起長大。”
紀青梧的呼吸急促了些。
耳邊還傳來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
“最好是日日得相見,相看兩不厭,朝暮共神思。”
此刻,武肅帝的身體已經徹底壓實過來。
紀青梧感覺到這具硬邦邦的身體,現在的溫度有多高,連帶著她都覺得前胸火熱。
她臉色緋紅地道:“小草也能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來嗎?”
武肅帝的手準確無誤地摸上她的臉頰。
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羽毛撩過她的耳蝸:“後一句,是朕說的。”
這話砸進紀青梧的心中,卻是重重的。
她口中呐呐,不知要回什麼話。
武肅帝的夜視能力極佳,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見她秀眉蹙著,唇瓣微張。
他捏著她的下頷,就吻了上去。
紀青梧熱的快要融化,幸好後背的石壁冰涼,正好可以幫她降降溫。
在黑暗之中,親吻不僅是一種觸感。
對於她的耳朵更是一種磨練。
假山石上,有水滴緩慢地流淌過。
水流過的痕跡,又慢又緩,沾濕了整塊石壁。
這吻也像是要潤濕她的全身。
等到他的手撥開她的前襟,埋頭下來的時候,紀青梧細嫩的手,按住了他。
她呼吸不穩地道:“陛下,昨夜是何時過來的?”
聽到紀青梧主動提起昨晚,武肅帝本打算將此事揭過。
他知道,衛廷來找她,與她無關。
但情緒會吞噬理智,正如此刻,他的眸中都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欲望。
武肅帝道:“衛廷昨晚找你說了什麼?”
紀青梧的心尖從顫動,變成了緊縮。
她的耳朵裡被他的聲音填滿,好像連衛廷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再也記不起來。
武肅帝的耐心不多,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她的言語。
就繼續埋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之前留下的紅痕中,又落了新的印記。
層層疊疊,就像一朵迤邐的蓮花。
做完想做的,他抬起頭,眼神危險地道:“不管他說了什麼,阿梧,你都不要聽。”
紀青梧的腦袋漲漲的,心頭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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