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的呼吸徹底亂了節拍。
她睜開眸子,往殿門口的方向看。
未關嚴的隙縫,外邊的光透進來,那一溜的磚石被照到閃著金光。
隨時有人可以闖進來,紀青梧不安地掙紮起來。
可卻被他吻的更加密實,連呼吸都要被奪走。
紀青梧的後腦仰在他的掌心,被他牢牢掌控著。
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武肅帝的手從她後背的蝴蝶骨處,逐漸收攏到前方溫軟,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
紀青梧的睫毛急速地顫動一下。
隻要一想到衛廷和永王他們就在門口,她的心情就愈發緊張,身體的感知能力也愈強。
他的呼吸掃過她的皮膚,都令她戰栗。
粗糙的指腹落在她的皮膚上,痛癢之外還生出了彆樣的感覺。
紀青梧不僅臉色潮紅,耳朵和露出的脖子也泛起了紅潮。
領口處的係帶早就被他扯開。
她耳邊都是自己沉重如鼓的心跳聲,外界的聲音不能入耳。
武肅帝垂著眼,縱覽無餘,啞聲道:“都紅了。”
紀青梧反應有點鈍鈍的,不解他在說什麼,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
感覺到,與親眼看到,是兩回事兒。
香雪直透骨節分明的指縫。
她全身的皮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粉。
勤政殿外。
陶婉音出去後,沒說什麼,徑直在永王的左手邊跪下。
趙明弘自己跪這兒不覺有什麼,但要她陪著他一起跪,頓時像是被火燎到屁股的猴子。
趙明弘臉色難看地道:“皇兄罰你出來跪著?”
陶婉音搖搖頭,就這麼安靜地跪著。
單薄的小身板跪在灰白地磚上,仿佛一陣風就能刮倒下,臉白得像要隨時羽化。
趙明弘看得心驚肉跳,就怕她在自己眼前倒下。
他麵色鐵青,行動卻沒有半分猶豫,雙掌撐在地上,立馬磕頭認錯。
但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勤政殿內一點兒動靜都沒傳出來。
李渝宗立在門口,能將殿中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他也垂著頭,頭上的翎帽遮住他的表情。
小東子還不夠老成,一雙小眼珠來回亂竄。
原本,趙明弘想著他多跪一時,衛廷就得隨著他跪多久,這可比打架舒服多了,起碼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抗。
跪得越久,愛記仇的五表妹興許就會越解氣,給陶婉音治病就會更儘心。
隻是如今,趙明弘憂心武肅帝被自己氣得狠了,連帶著要懲戒陶婉音。
他的眼睛看向另一側之人,主動地道:“衛將軍。”
衛廷沒理會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的朱紅殿門,似是想隔著門板看清殿中的場景。
趙明弘猛掐了下大腿,對衛廷的態度發生了大翻轉。
“衛將軍,今日之事是本王一時激動,並不是故意,大家都是男人,打完了就氣散了,還請將軍高抬貴手,與本王一同向皇上求情。”
“哦,是麼?”
衛廷嘴角帶笑道:“我記得在幾個時辰前,王爺還言之鑿鑿地與末將說,今日我們二人要跪出個你死我活,得有一人被抬出宮門口才算了結。”
趙明弘皺眉思考,像是忘記了有這回事。
“本王有說過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