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丫,就是他把哥哥嚇尿的。”
林小妹出現後,林平來了底氣,聳著肩從隔扇門後麵鑽了出來。
對於林平光明正大的說自己被嚇尿褲子,林小妹有些無奈,扭了扭頭,突然不想理他了,怒視著黑衣人。
雖說林小妹身形略顯消瘦,但黑衣人露出一絲膽怯,他自認為武功不錯,竟是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動靜。
輕柔的月光如細紗般輕輕灑落,給這緊張對峙的場景披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麵紗。
林小妹的麵容在月光下更顯清冷,那雙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即便是與她並肩而立的林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連空氣中的每一絲寒意都源自於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可侵犯的氣場。
黑衣人原本試圖隱藏於夜色的掩護之下,但此刻,他的呼吸卻變得急促而沉重,如同被無形的壓力所迫。
終於,理智的防線崩潰,他不再隱忍,雙手緊握短劍,如同困獸猶鬥般瘋狂地揮舞起來,每一劍都帶著絕望與不甘,卻也顯得那麼無力與盲目。
林小妹身形輕盈,宛如月下精靈,麵對黑衣人的瘋狂進攻,她非但不顯慌亂,反而更加從容不迫。
隻見她腳尖輕點地麵,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身形瞬間在原地旋轉出幾道優美的弧線,每一次旋轉都伴隨著長劍劃破空氣的淩厲聲響,寒光閃爍,令人心悸。
就在這一瞬,時間仿佛凝固。
林小妹的長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與精準度,輕輕巧巧地挑開了黑衣人手中的短劍,使其脫手而飛。緊接著,劍尖輕描淡寫地劃過黑衣人的小臂,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黑衣人頓時疼得麵容扭曲,咬牙切齒,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林小妹那冷冽而決絕的身影。
林小妹沒有直接砍斷他的兩條胳膊已經算是手下留情,誰讓對方竟敢把林平嚇尿褲子。
“還有一個!”林平箭步衝出房間,生怕另一個黑衣人逃跑。
出門之後林平樂了,隻見那名黑衣人搖頭晃腦踉踉蹌蹌的走著,竟是自己撞在門框上麵,嘴裡不停的嘟囔著“納命來。”
很顯然,此人被自己的迷香給熏倒了,如今神誌模糊,自理都成了問題,哪還有刺殺林平的本事。
林平用力的在兩名夥長屁股上踹了兩腳,這二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二話不說,抽出佩劍後就要殺人,隻是那慌亂的樣子有些滑稽。
“廢物,指著你們二人,平爺早就被殺了!”
林平沒好氣的說道,突然覺得這兩名夥長有些水。
二人臉上也覺得沒光,隨即轉移了話題,視線放在兩名黑衣人身上。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有何意圖?”
兩人用劍刃抵著黑衣人的喉嚨惡狠狠的問道。
對於這種小兒科的審訊方式林平真想罵街,這要是能問出有用的東西我林平跟城主姓。
果不其然,兩名黑衣人脖子一橫,做出視死如歸的樣子。
許是夥長的麵色凶狠,也可能是黑衣人膽子軟,竟有一人開了口。
但他並非是如實招供,而是更加趾高氣昂“你們無權殺我,需交給江城府尹審訊。”
果然是張宏遠那廝派來的人,林平眼眸中露出一絲陰霾。
“我是敗家子,可不是傻子,你們跟張宏遠那廝關係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衩子,我能把你們交給府尹?”
林平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幾巴掌下去,心情大爽。
這幾巴掌用了林平全身的力道,兩名黑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門牙掉了半顆,嘴裡漏著風說道:“你們……你們欺負人!”
林平愕然,這是刺客應該說的話嗎?
你們來行刺的那一刻,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現在林平隻是打了兩巴掌,就哭哭啼啼?
林平這要是再打下去,恐怕刺客就要供出主謀。
但其實就算刺客不說,林平也猜到了主謀是誰。
對方直接說出來反而不好,以林平現在的本事,還沒辦法報複,那樣反而會讓敵人把他看扁。
“連夜把這二人帶回去,切記,要分開關押,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審訊。”
林平厲聲說道。
兩名夥長原本是不聽從林平吩咐的,今日覺得理虧,畢竟險些讓林平喪命,這才不大情願的把黑衣人綁了,趁著夜色押往城主府。
至於林平的安危……似乎他們也派不上用場。
“表現不錯,下次賞你半根雞腿。”對於林小妹的表現,林平滿意的點點頭。
半根雞腿?林小妹高興壞了,她可從沒吃過雞腿,甚至不敢接受,搖搖頭道“半個雞爪就行。”
對於林小妹的這點要求,林平有些無語。
他真覺得這些年愧對小妹。
雖說兩人從小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但過的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生活。
威風過後,林平捂著小腹,雙腿夾緊,尷尬的笑了笑“現在可以陪哥哥去茅房了嗎?”
……
林小妹無語,想來林平之前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