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俱是哈哈大笑,多半是瞧不起林平的,順帶也瞧不起城主府。
林平並不生氣,慢條斯理的回應道:“我雖不是舉人,但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卻是正兒八經的舉人!”
語罷,一身奴仆打扮的柳永走了出來,跪在林平麵前恭敬道:“弟子柳永拜見恩師!”
林平早就猜到府尹會來這手,於是讓柳永混在家丁裡,由於這身打扮太過平庸,根本沒引起旁人的注意,現在冷不丁的跪在地上,眾人吃驚不已。
府尹瞪大了眼睛,自然認識柳永,卻沒想到他會是林平的弟子,忙迭問道“柳永,你何時成了林平的弟子?”
柳永給林平做足禮數之後才回答府尹的話,道:“學生半月前已經拜在恩師門下。”
“敢問府尹大人,舉人的恩師也要給您下跪嗎?”林平冷聲問道。
城主府姑爺這個身份,隻在城主府頂用,而舉人恩師這個身份卻在府尹麵前管用,如此一來,府尹自然沒理由要求林平下跪。
“那便站著回答!”府尹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提前放大招,免得又被林平帶走幾人。
林平並未理會府尹,而是笑對王老漢問道:“老人家,您再好好想想,王小娥是被我買走的,還是被我搶走的?”
買走跟搶走有著本質的區彆,若真是買走的話沒有丁點罪責。
王老漢心裡發慌,自然是不想說假話,奈何張宏遠的目光陰冷犀利,也不敢說真話,於是把頭壓的更低。
“老人家,府尹大人會替你撐腰的,放心大膽的回答便是!”張宏遠冷聲對著王老漢說道,眼神中露著一抹寒氣,頗具威脅之意。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王老漢嚇得全身抖動,麵色蒼白,心中不停的權衡厲害關係。
倘若他說了實話勢必會受到張宏遠的打擊報複,若是說了假話,很可能把整個城主府扳倒,自然沒人會打擊報複。
出於保命的本能,王老漢還是昧著良心說道“是被……搶走的!”
“大膽林平,竟敢強搶民女,來人,給我拿下!”府尹立刻來了勁頭,才不會給林平太多辯解的時間,反正這種事情多數人會相信受害者,就如同有些罪會偏袒女性一樣。
說實話,府尹害怕待會自己放大招的時候被林平的嘴牆攔截,所以想著在放大招之前將他緝拿。
他甚至希望江雲纓這個時候出手謀反,如此一來,停在江城府邊境的那些大軍也就能順理成章的發動進攻。
“誰敢?”江雲纓終於抽出了明晃晃的佩劍,厲聲對著數十名衙役,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得對方喘不過氣來。
“郡主殿下,您是要偏袒一名罪犯嗎?”府尹陰陽怪氣的是說道,恨不得江雲纓上前殺掉幾人。
“哼!我可不管誰是罪犯,隻知道林平是我夫君,誰敢動他就是跟我江雲纓為敵,跟整個城主府為敵!”江雲纓盛氣淩人的說道,身上散發出強烈的王者之氣,就連山城城主府世子連平都要矮了一截。
江雲宇同樣向前走了幾步,大聲道:“沒錯,敢動我姐夫就是跟城主府為敵,我江雲宇第一個不放過!”
數十名衙役嚇得雙腿發抖,且不說城主府的那一萬私軍,就說江雲纓手中的佩劍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誰也不是傻子,哪會搶著送命。
林平被江雲纓這話暖到,心裡發著毒誓:“我林平定要跟娘子圓房……”
府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是希望江雲纓謀反的,但那些貪生怕死的衙役不敢上前,這就無法給城主府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