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皇後甚是驚慌,“靖玉,你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母後。難道你想看著孩兒死?”靖玉目露凶光,“而且今日正好父皇在此,豈不是天助我也。”靖玉攛掇著皇後。
常年需要安神湯才能睡上幾個時辰的皇帝,聽得簾外的竊竊私語,也醒了過來。虛弱喊道:“皇後啊。”
靖王與皇後對了個眼色,走進內室……
這邊,馬車上的兩人相對無言,互相嫌棄。鄭旦的白眼都翻不動了,最後實在受不了,打破沉默:“那個白白淨淨的人是誰啊?”
“你說沈文淵?”太子瞥一眼鄭旦,“他以前是我的伴讀,現在是禮部左侍郎。”
“噢。厲害了。身手也不錯。”
太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問道:“你受傷了?剛看到。”
“噢,沒事兒,就逃出來那天,被殺手的刀給劃了一下,沈侍郎已經給過我金創藥。現在都好了。”
車廂內,又陷入了沉默……
隨著馬車一頓,便聽得外麵車夫的聲音:“殿下,到了。”
“你先待在這裡,等父皇準了,我再來叫你。”太子起身,掀了簾,跳下馬車。
通傳太監引著太子來到皇後寢殿外,躬身示意太子在殿前等候,便進去傳話。
但是,直等了許久,都不見傳話的宮人再出來,太子隱隱有些不安……
此時,靖王還沒逼得皇帝寫下詔書,便聽得太子要見皇帝,於是讓皇後先去拖住太子。皇帝一聽太子來了,扯開嗓子喊救命,但是皇帝本來就病入膏肓,又被靖王折騰了半天,早就發不出多大聲音了,隻能將腳邊的玉壺一腳踢開……
門被推開,出來的卻是皇後。
皇後神情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慌,假笑道:“皇上他難得熟睡,太子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兒臣有急事啟稟父皇,勞煩母後再與父皇通稟一聲。”
隻聽得內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夾雜著細弱的,聽起來像是一聲:“畜生”。
太子暗道一聲“不好”,不及多想便衝了進去。皇後緊隨其後。
進得殿內,昏黃的燭光下,一個身影翻窗而出,太子正欲去追。沒成想,皇後一把拖住太子的腿,大喊道:“來人呐,不好了,太子謀反了,太子弑父了。”
聞言,太子向榻上看去,此刻,皇帝雙目圓睜,已然沒了生氣……
太子也顧不得去追那道身影了,跪在床前,握著皇帝尚有餘溫的手,情緒激動,“父皇,父皇,兒臣來晚了,兒臣知道幕後凶手了。父皇!”
登時,殿內燭火通明,親衛統領帶了一隊人衝將進來。
皇後麵目猙獰,“抓住太子,太子夜闖寢宮,生生掐死了皇上,太子要謀朝篡位!”
隱在高牆上的莫聰,觀到延春宮裡亂作一團,未及思忖,便聽的院內有人大喊“皇上駕崩了”。於是一個翻身落至馬車上,對車夫喊了一聲“走”。
馬車揚長而去……
鄭旦掀開門簾一角,問道:“我聽見皇上駕崩了,太子呢?出了什麼事啊?”
“不知道!我先送仙人回去。”
回得東宮,沈文淵一早便等在門口。
莫聰神情緊張,對沈文淵嚴肅道:“皇上沒了,沈侍郎保護好仙人,我去打探消息,等我回來。”
沈文淵望著莫聰遠去,那臉色也明顯不好看起來,拉著鄭旦進到太子書房,徑直走向屏風後麵,在一側長桌前站定,雙手扶著一個花瓶,輕輕一轉。隻聽“哢噠”一聲,那矮小茶桌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四方孔洞……
“下去!”沈文淵一把將鄭旦推了下去。
“啊…”這一聲還沒結束,鄭旦便“通”的一聲掉在地上。鄭旦捂著屁股,對著上麵大喊,“喂,沈侍郎,放我上去啊。我怕黑。”
然而沒有任何回話,頭頂上的兩扇小門“啪”的關上了。鄭旦徹底陷入黑暗……
“啊~啊~救命啊,放我出去,我真的怕黑啊。我怕鬼。”鄭旦鬼哭狼嚎著。
然而沒什麼卵用。鄭旦是真怕黑。在未知的地方,黑暗總會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鄭旦跪著,在黑暗中摸索,摸到牆壁便靠著坐了下來。等得眼睛漸漸適應黑暗,起身摸索到了前方桌上的燭火,吹亮了隨身帶的火折子,點了燭火。
鄭旦拿著燭台,四處打量起來。這裡空間不大,四麵牆全是擺滿了書的書架。
“哎呀,這麼多書架,說不定哪麵後麵又是一道暗門,古人老會弄這些玩意兒了。”鄭旦自言自語道。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見什麼特彆的地方。鄭旦乾脆不找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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