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睡了三天了,要不起來走走?”
“好啊。”鄭旦從床上緩慢爬起,穿鞋下地,走出院子,“哇……太陽真好,空氣真新鮮。”鄭旦打了個嗬欠,伸了伸懶腰,感歎道。
莫聰和蕭旭正在院子裡給老奶奶搭雞窩。
原來,太子得知,鄭旦和蕭旭一直住在這裡,便也沒去縣衙準備的行院。
斜睨到鄭旦出來,蕭旭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急急跑過去,哥哥長、哥哥短。倒是莫聰高興的喊道:“仙人,你終於醒啦!”
“嗯,”鄭旦看向正在搭雞窩的蕭旭,“你們還真是什麼都會啊,真厲害,不像我,就是個廢物。”說著,又伸了伸懶腰。
“修容,再喝口水吧。”太子又遞了水杯給鄭旦,接著問道:“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準備。”太子抬手示意身邊的人去準備飯食。
“吆,殿下,你是變性子了?你不威脅我,我都不習慣了呢?”鄭旦調侃道。
“修容,我……”太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怕說了什麼惹惱鄭旦。
這個時候,莫聰就會及時出現,“哎呀,仙人,你不知道你昏睡的時候,殿下他有多著急。”然後又換上探尋的口氣,“你倆現在怎麼老針鋒相對?殿下剛接您回來那天,你倆不是挺好的嗎?還那樣……”
“哪樣?”鄭旦和太子異口同聲問道。
“嘿嘿,我啥也沒看見。”莫聰嘻嘻的笑著又跑去搭雞窩了。誰也沒有注意到,蕭旭此刻那仿佛沒了光的眼神……
太子特意命人給鄭旦煮了粥。嗯。中國飲食文化博大精深,尤其北方,為什麼難受的時候喝粥就管用呢。哈哈
鄭旦倒是胃口挺好的,清淡的素菜配著粥,胃裡暖暖的,甚是滿足。然後懶散的往椅子上一靠,伸長兩條修長的腿,擺個大字型;太子則坐的板正,不苟言笑,一口一口嘗。
鄭旦不由得嗤笑,“我說,太子殿下,您能吃飽嗎?您累嗎?”說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再看蕭旭,板個臉,一腳踏在椅子上,手裡拿個筷子,在酒杯的邊緣來回摩梭,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鄭旦看著這個平時一直笑嘻嘻的人,怎麼今天甚是不開心。暗暗思忖: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還擺上臭臉了。正準備問問這家夥怎麼回事。便見一隻黑漆漆的烏鴉俯衝下來,圍著幾人繞了一圈,最後停在,蕭旭伸出的手臂上。
蕭旭取下烏鴉嘴裡的小木棍,那烏鴉“哇”的嘶啞一聲,直接飛走了。
蕭旭取出小木棍裡塞著的紙條,展開看了一下,交給太子。便見太子的眉又擰了起來,蕭旭開口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鄭旦一看這兩人,忙問:“咋了?”
太子幽幽道:“靖玉控製了整個禁軍,以家眷要挾朝中重臣,詔書已經擬好,要登基稱帝了。”
“啥?玩兒呢?這家夥倒是整的好,趁恭親王在外打仗。你又在這裡立了功,這靖王是狗急跳牆了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鄭旦彈跳而起,氣急敗壞,義憤填膺。
莫聰也急吼吼道:“關鍵是他稱帝,不得把我們都趕儘殺絕?”
“那咱得趕緊回去,跟他搶皇位啊。太子你有多少人能用啊?”鄭旦急問。
太子若有所思,麵對蕭旭,沉聲道“阿旭,你趕緊去荒山,調集私軍,然後我們在皇都五裡外集合。”
“啥,啥,啥,私軍,你們還有私軍?還阿旭,你倆早就認識?”鄭旦一副不可思議。
“阿旭說他跟我不認識嗎?”太子看了一眼蕭旭,“以後再慢慢說,現在我們趕緊收拾,動身。”
蕭旭牽了馬,一躍而上,盯著鄭旦,欲言又止。馬蹄子都來回蹬了幾蹬,仿佛等不及要飛奔了。蕭旭終於說話了,“哥哥,你要跟我走,還是跟太子?”
說實話,鄭旦是想跟蕭旭一起的。畢竟蕭旭在身邊是輕鬆、愉快又貼心,於是便向蕭旭走去,剛張嘴要說“我跟你”,就被太子拉住了胳膊。
“阿旭,你要先去荒山,再折返皇城,路途比較遠,我帶修容坐馬車,舒服一些。”
聞言,蕭旭也沒再說什麼,深深望了鄭旦一眼,兩腿一夾馬肚,揚長而去。
整頓迅速,太子一行也很快上路,帶著那剿匪的五百精銳。
馬車上,鄭旦先開了口,“你哪來的私軍,有多少人?”
“我被立太子之時,父皇賞給我一塊地,那地方荒涼,沒什麼用,但是隱蔽。後來我悄悄屯了兵,以備不時之需。平日裡,就讓阿旭替我操練。阿旭家族善戰,他自然也不差,訓練的兵,我去看過,素質不比恭親王的隨行衛隊差,雖然隻有五千兵馬,起碼能抵得上上萬禁軍。”
“差距太大了呀,五千對十萬。我們還是跑路吧。”鄭旦又想到了跑。
“打仗不光是看人數,禁軍常年不動彈,看著浩大,其實虛的很。而且裡麵有我的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太子好似勝券在握。
鄭旦繼續追問,“那你跟蕭旭,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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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也是我的伴讀,六年前他家突然失火,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大火整整燒了三天才歇,聽說…隻活了他的一個表妹,藏在了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