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楚斬雨的為人,和他接觸不多;我那天看你和他在外麵一起乘風說話,你覺得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斯通把腦子裡的回憶捋出來想了想,“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性格感覺怪怪的,具體怪在哪裡,說不出來。”
“這種性格最麻煩。”陳清野忽然嘲諷起來,“楚斬雨和軍委大概屬於各自有各自的把柄,軍委需要這麼個乖巧聽話的工具,楚斬雨身世有爭議,也需要軍委保護他,他則壓製一些威脅到軍委的因素。”
陳清野家裡手眼通天,他知道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
比如統戰部曾經很多和楚斬雨並肩作戰好幾年的乾員,在失控後都是楚斬雨殺的,那動作堪稱乾淨利落,手起刀落,比殺雞宰豬還利索,神情也沒太大波動。
危險的乾員失控後就變成了危險的實驗體,確實也該及時處理。
隻是楚斬雨平時對現在他那些戰友都表現的情深義重,不禁讓陳清野感覺一陣惡寒,養隻貓十幾年都有感情,更何況出生入死的戰友,在殺死他們的時候,這人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嗎?
但是…陳清野心理學造詣也很高,他看得出來,楚斬雨對朋友的感情深厚也不像是假的,但動起手來毫不留情,也不是假的。
也許這人有雙重人格也說不定。
“他身世?他不是人造人嗎?”
“從地球回到火星的時候,我聽說他被軍委拉去做了個秘密審問,出來的時候他脖子上就帶了那個黑項圈;我姐說,楚斬雨並非憑空製造,而是楚瞻宇少將和泰勒·羅斯伯裡博士所生。”
“但是傳聞中說的是,這兩位唯一的孩子叫費因吧,費因不是死在了塔克斯基地的巨大爆炸中嗎?而且他腳上有編號誒。”
“編號也可以自己刻,不過斷定他是人造人的是他異乎所有人的體質,要知道那二位都是普通人,生不出一個這麼逆天的孩子。”陳清野抿了一口酒,“我一直以為他是費因·羅斯伯裡的克隆改造人。”
那兩個人都是人中翹楚,不排除這種可能有人會覺得他們的孩子有不同於常人之處,就私下做了一個克隆人來。
“不過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陳清野說,“這個說法有點侮辱前輩。”
“什麼可能。”
“我們都知道,泰勒·羅斯伯裡是人造人流水線工程的開創者,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她的兒子就是她第一個作品,也是最完美,最成功的作品呢?”陳清野很陰謀論地壓低了聲音,“畢竟研究科學到最高地,就容易喪失人性了。”
斯通聽他說話,聽得背後一陣涼意“你這說法很危險,虎毒不食子。”
“這隻是一個猜測。”
“那和你說的危險人物關係在哪裡?”
“那我們就先這麼假設,楚斬雨就是我說的那樣,他本來是個正常人,結果被自己的父母改造了,再生能力能變得這麼強悍,這個過程肯定很折磨,他肯定要遭受著巨大的心理生理雙重壓力。”
陳清野在斯通震驚的目光裡繼續發表他的設想“到現在又被軍委給予重任,在培育中心動不動還被拉去配種配藥的,他沒瘋都算他心理素質頑強。”
“他應該也知道,隻要有彆的人能夠和他差不多,他肩上的擔子就能輕一些;所以他完全有可能去造些自己的克隆人,指望能從裡麵找出替代自己的人;而軍委為了保他,也替他遮蓋此事。”
“打住打住,彆說了彆說了,我腦子要冒煙了。”斯通聽得臉上紅溫了,“你的意思是,他和軍委狼狽為奸啊。”
“那倒不是,他和軍委各取所需罷了。我隻是覺得他這人心裡太能藏事了,我既懷疑他,又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陳清野把酒喝乾,扣在手背上。
斯通看了看窗外虛擬的月亮。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假的,但是都心甘情願地像在地球上一樣欣賞這幅景色;他瞥過眼,發現陳清野也在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覺得人都很會欺騙自己?”
“不,我在算中秋節的日子,有點想吃月餅了。”陳清野伸了個懶腰,“要知道,五仁蛋黃月餅,配上紅酒,那是彆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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