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點了一下頭。“好。”眼角的餘光掃到她旁邊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眸光裡掠過一絲不可思議。
風淩煙拿出手機跟洛璃交流，示意他不用再跟著她。
洛璃恭恭敬敬，站在車邊，沒有挪步。
景煜見狀，心中愈發詫異。
豪車。保鏢。
若是不了解她的情況，還以為她是豪門千金或者權貴夫人。
景灝的墓，在公墓東南方。旁邊，種有兩棵雪鬆。四年過去，雪鬆枝繁葉茂，層層疊疊。秋風拂過，肅穆的空氣多了一縷寒涼。
“這？”
風淩煙和景煜行至墓前，發現墓台上放著一大束白色的菊花。
兩人俱都一愣。
沒想到，有人先他們一步。
風淩煙隻以為是景家其他人，沒有多想，半蹲下去，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擺上。
“景灝，我來了……”
薄淚盈在眼眶，視線籠著一層縹緲的霧。
撕心裂肺的痛，一點點鑽出來，白皙的臉近乎透明，唇上血色全失。
景煜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溫潤的眉眼，凝上了悲傷。內心默默說道。
“大哥，四年了。我一直沒有勇氣過來看你。你在那邊還好嗎？大哥，我今天來，是想要征求你的同意。我喜歡大嫂，想要追她……”
清潤的眸光從景灝的遺照上挪開，落在風淩煙的背影上。
他暗戀她，許久許久……
“景灝，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
風淩煙把供品和鮮花一一擺好，點燃紙製祭品。青煙繚繞開，空氣愈發肅穆。
景煜鞠躬行禮，自然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微微蜷縮。
終於，在風淩煙站起來的那一刻，他鼓起勇氣開了口。
“大嫂，我有話對你說。”
話音落下時，燃燒後的兩片灰燼落在了景灝的照片上。風淩煙直接伸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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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大嫂，我喜歡你。”景煜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和真誠。
風淩煙身形一僵，手指觸電般抖了一下。
“大嫂，其實我喜歡你很久……”
“景煜，你彆說了。”
風淩煙轉過身去，看向他。瞳孔裡閃過一絲驚訝，暈染了一層薄怒。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
“大嫂，正因為知道，我才選擇當著大哥的麵開口。”景煜聲量微微拔高，每一個字都很有力量。
“你既還叫我一聲大嫂，就更不應該開這個口。”風淩煙直接拒絕，不給對方任何機會。說完，就要離開。
“大嫂……”景煜急忙拉住她。“不……淩煙，我……”
“夠了。”風淩煙怎麼都沒想到，他約她一起來看景灝，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景煜，看在你大哥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與你計較。這種混賬話，以後不要再說。”
她的話就像冰冷的雨點，無情地打在景煜的心上，眸中光亮，瞬間一黯。所有的勇氣和決心都在那一刻消散。
他定在原地，忘了自己還攥著她的手腕。
“鬆手。”
風淩煙俏臉一繃，怒意浮現。
景煜愣了一下，正要鬆手。一道黑影如閃電飛奔過來。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左臉上。他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地上。
他看著揮拳者，似猜到了什麼，心慌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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