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
強烈的撞擊,言知許眼冒金星。額頭鼓起好大一個包,下巴也撞破了皮,痛得哇哇大叫。
風淩煙冷眼旁觀,勾唇,薄笑。“言二小姐,平白無故行如此大禮,你這是故意折我的壽嗎?”
“故意”二字,咬得有些重。
“你……你……”言知許本來就有些怕她,聽到這話,嚇得臉都白了。狼狽地趴在地上,仰著脖子,驚慌失措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言柏崇。“爸爸……”
“知許,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向三少夫人道歉。”言柏崇臉都青了。雙手顫抖不停,就像患了帕金森病一樣。
“三……三……”
言知許重重咬了一下唇角,眼底怒意翻騰,心裡又恨又怕。
“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風淩煙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眸中厲色一閃而過。“言二小姐,你還是先起來,免得叫其他人看了笑話。”
說完這話,她走了出去。
言知許恨得牙齦直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眼底迅速充盈起一片血紅。
轉念想到剛剛偷聽到的談話,撇了一下嘴角,杏眸裡滿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姿態。
“大姐竟然在國外生下了她和三少的孩子。嗬嗬,風淩煙,你這後媽恐怕沒那麼好當。”
“二小姐。”
言柏崇的特助急急跑過來,把言知許從地上扶起,帶她去了醫務室。
辦公室的大門再次關上,言柏崇冷汗如雨滴。
“三少,實在不好意思,知許她……”
“言叔,看來二小姐苦頭還沒吃夠,要不要我再送她去西山。”
君陌殤眯了眯眸,不疾不徐的出聲。
言柏崇心臟一陣絞痛,有些喘不過氣來。
“三少,求你看在知意的麵子上,饒過她這一回。你放心,回去之後,我一定狠狠教訓她。”
君陌殤挺正坐著,棱角分明的五官愈發冷銳,料峭的唇抿成寒冷的直線。
他不說話的時候,更讓人膽戰心驚。
“三少,我答應你的要求,再加5的‘言氏’股權……”言柏崇吃力地咽了一口,嗓子一陣刺痛。
“言叔,打電話給你的人,還說了什麼?”君陌殤冷聲打斷。
“這……”言柏崇眸光閃躲。
“言董,告辭。”君陌殤眸光一沉,語氣,冷而硬。
話音剛落,輪椅就已調轉了方向。
言柏崇見他換了稱呼,心下大駭,慌忙拉住輪椅扶手。“三少,你聽我說……”
君陌殤冷睨著他。
“那人跟我說,‘君天下’不久後將有一場致命危機,我若是想要保住‘言氏’,就要按照他說的做……”言柏崇捂住心口,喘息。緩了緩,又道。“三少,他還說,不隻是‘君天下’,君家也會有劫難,到時候……”
心臟絞痛的厲害,他再也說不下去。
“你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通電話就讓你怕成這樣。”
“三少,他……”
“他是k先生。”
“三少,你都知道……”
言柏崇瞪大了眼睛,左眼眼角充血得非常厲害,看起來觸目驚心。
“下午你讓集團法務把《股權贈予協議》送到西閣。記住,不要妄圖打孩子的主意。從今往後,他的媽媽,是我夫人。”
君陌殤冷冰冰扔下這句,摁了一下輪椅的按鍵。
言柏崇震驚地坐在沙發上,猛然打了一個寒噤。
風淩煙從言柏崇辦公室出來,董辦的一位女秘書領著她去了接待室。
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跳得厲害。輕輕按壓了兩下,還是亂跳不停。
她走到了落地窗前,眨眼,眺望。
秋雨中的城市,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遠處的建築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輕微的嘀嗒聲,像是低沉的歎息。
此刻,風淩煙的心情就像窗外水霧籠罩的鋼筋森林,壓抑而煩悶。
嗡——
手機震動聲打破了寂寥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