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煙羽睫輕輕顫了顫，眼中浮出一絲擔憂。“四妹妹準備去新西蘭定居。”
雲汐月聞言，臉色愈發蒼白，呼吸重了幾分。“她不打算回來了。”
“可能是這樣打算的。”風淩煙語調低緩，眉間起了折痕。
“陌殤答應了？”雲汐月又問。
“嗯。”風淩煙點了點頭。
雲汐月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淡聲道。“出去也好……”
風淩煙“媽媽……”
“唉……”雲汐月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孩子，命苦。是我對不起她……”
“媽媽，你不用自責。當年的事，又不是你的錯。”風淩煙安慰道。
雲汐月無力得扯唇，笑了笑。眼睛酸澀得像是針刺一樣。“煙煙，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風淩煙抿了抿唇。“媽媽，今天林阿姨來醫院看望四妹妹了。”
“林阿姨？林安怡？”雲汐月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似乎早就知曉君語嫣的身世秘密。
“她打電話給我，說想見四妹妹一麵，讓我幫忙。我沒有考慮太多，就答應了。”風淩煙低了低頭。想著林安怡時日無多，心情沉重了幾分。
“煙煙，你做得很對。其實，她們早就該見一見了……”雲汐月怔了怔，眼眶泛紅。
吧嗒——
病房門從外拉開，一身風雨的君陌殤闊步走了進來。
“三少，你回來了。”風淩煙急忙站了起來。
君陌殤走到她身邊，摸了摸的後腦勺。“十一。”其他的話，都藏在了愛意滿滿的眼神裡。
繼而，他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臉色蒼白的雲汐月。“媽媽。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雲汐月柔和的目光裡透出一抹淡淡的憂色。“這幾天，把你們累壞了。兩個人都瘦了一圈，特彆是煙煙……”
風淩煙眼窩一熱，微笑著回她。“媽媽，我一天到晚坐著，不累。”
比起照顧雲汐月，磨人的三少，才是真的讓她累的不行。
“陌殤，煙煙。從今天開始，你們晚上就不要陪在醫院了。這裡有醫生和護士，還有護工……”雲汐月看著小兩口，心疼道。“再說，家裡還有玥玥和小星……”
“我讓周媽過來。”君陌殤眼眸微垂，溫聲開口。
“好。”雲汐月淡淡得笑了笑。
君陌殤和風淩煙待到季院長過來查診之後，才離開醫院。
夜色穿行。
華燈初上。
城市的霓虹，仿佛是夜晚獨有的花火。
風淩煙偏頭，看著流光溢彩在君陌殤的臉上滑過，眉心閃了閃。靜默了幾秒，輕輕問他。“三少，家裡有榴蓮嗎？”
君陌殤垂眸，眼窩落下一片淺淺的暗影，笑著反問。“想吃？”
“不想。”風淩煙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誰要吃？”君陌殤佯裝不知道她的意圖，語氣很認真。
風淩煙目光下移，勾唇，淺笑。“你的膝蓋。”
君陌殤似才恍然過來，眸色深了深，皺眉。“十一要罰我？”
“你說呢？”風淩煙挑了挑眉，眼尾浮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我該罰。”君陌殤頓了一下，低頭，附在她的耳邊。“夫人，要不換種方式？”
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在風淩煙的頸脖間蕩開，她心臟一縮，接口道。“什麼？”
君陌殤親了一下她粉粉的耳垂，喉結輕輕滾動。
“夫人在上，我在下。”
風淩煙心跳漏了半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懲罰”。
君陌殤輕笑出聲。
風淩煙腦子“嗡”了一下，臉頰通紅，慍怒道。“罰你睡一個星期沙發。”
君陌殤眯了眯眸，薄唇微啟。“那還是夫人在下，我……”
風淩煙心跳突突，伸手捂住他的嘴，小聲嗔責。“我讓你說。”
君陌殤料峭的唇瓣微微翕動，摩挲得她掌心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