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個郎中來,彆讓那丫頭死了。”
小廝連忙答應,蔣明宇又指派兩名丫鬟進去侍候。
丫鬟輕輕拉開帷帳,眼前的場景讓她們臉色煞白——床上一片血紅。
再看那位可憐的女孩,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血跡斑斑,還有幾處留下了明顯的齒痕。
丫鬟顫抖著將女孩扶入浴桶,剛一觸水,徐香香便再次痛得失聲慘叫。
蔣明宇皺眉走入,按住徐香香的頭,迫使她坐下“這藥浴能幫你儘快恢複,想要少受苦,就好好待著!”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徐香香哭得聲嘶力竭。
徐香香的頭被按入水中,她奮力掙紮,直到掙紮越來越無力,蔣明宇這才拽住她頭發拉出來。
經過這一番折磨,徐香香的氣息已是入不敷出,眼中最後一絲光芒也在逐漸熄滅,整個人如失去希望般呆滯下來。
客棧內,店主和小二臉色凝重,將所有角落搜了個遍,依然不見徐香香的身影。
大榕村的鄉親們搜尋了大半個夜晚,人數雖多,卻仍舊一無所獲。
寇鐘的臉色越發陰沉。
嚴森樾緊閉雙唇,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孫婉捕捉,她悄聲靠近問道“你那兒有什麼線索嗎?”
嚴森樾卻隻是輕輕搖頭“沒有。”
片刻沉默後,她補充道“我中間離開了一陣子。”
“能把人無聲無息地帶走,非高手即權貴,尋常人做不來這種事。”
孫婉心中已有定論,徐香香終究是太過稚嫩,肯定是有人察覺到了她的不同尋常。她心中不免感歎世態炎涼。
果不其然,店主幾經猶豫,終是透露了蔣明宇可能現身的訊息。
眾人一聽,心照不宣,幾乎認定是蔣司馬之子帶走了徐香香。
“蔣家在何處?”寇鐘冷冷發問,心中五味雜陳,不敢想象徐香香將麵臨何種遭遇。
店主望著眼前的年輕人,歎了一口氣“小夥子,我勸你最好還是彆去招惹蔣家為好。”
“百姓不與官鬥,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徐香香聽聞,心中驚愕不已。
而另一邊,在司馬府邸中。
“逆子!整天就知道這些醃臢之事!我之前是怎麼告誡你的!”
蔣司馬在屋內來回踱步,怒火中燒,最終還是忍不住,抄起戒尺狠狠地抽在跪著的蔣明宇的背上。
瞬間,蔣明宇背上多了幾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咬緊牙關硬挺,眼中閃爍著懊悔“兒子也沒有想到那丫頭如此不經事,我隻是略施小計,並未真正傷害她……”
“你還好意思說!”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現在好了,人都傻了,還怎麼送進宮去?!”
蔣司馬話音未落,瞥見旁邊的徐香香,怒火更甚,又對蔣明宇加了幾鞭。
徐香香呆坐一旁,眼神空洞,一臉癡傻,全無往日的聰慧機敏。
不僅如此,她臉上跟手上乃至裸露的頸部,都隱約可見淤青和傷痕。
目睹蔣司馬懲罰蔣明宇,徐香香嚇得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躲在角落,身體不住顫抖,口中不斷呢喃“彆打我,彆打我……”
蔣司馬越看越是心煩,好好的計劃就這樣泡湯,蔣家的前程何在?
他衝門外咆哮“人都死哪兒去了,曹大夫為何還不來?!”
不久,曹大夫匆忙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