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回家吃頓好的!“
眾人歡天喜地往回走,而他們的身後,在杏花村方向,一雙混濁的眼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
回村後,大家也聽全了前因後果,特彆是提到醉仙樓那段驚險,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老不死的,怪不得是一家子,原來是根兒上就歪了!“
馬嬸子捂著心口,瞅了瞅旁邊純真無邪、模樣水靈的林香香,心頭的火氣更旺了幾分。
“就盼著縣太爺能把那惡棍關上個十年八載的,這才解我的心頭恨!”
眾人紛紛隨聲附和。
孫婉心裡頭卻不以為然,畢竟劉家在當地是數一數二的富戶,況且劉子敬還是縣太爺的得意門生,眼看著就要娶了縣太爺的掌上明珠。
任墨煊雖說是當兒子的,外頭風光無限,可一旦回了家,跟老爹較起勁來,勝負還難說哩。
望著大夥兒那一副副義憤填膺模樣,孫婉沒再多言。
晚間,為安撫孫婉等人,也為了慶祝大家仍是大榕村的一份子,眾人狠狠奢侈了一回,把一路省下的肉乾搭上新購的米,熬了一大鍋粥。
借著這頓晚飯,另外的兩間屋的土炕也都在白天整飭完畢。
大人們又張羅著打來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而後舒舒服服地鑽進了嶄新的被窩。
感受到身上輕盈又暖烘烘的棉被,每人都舒坦得輕輕哼了一聲,隨即沉入了夢鄉。
隻有葉三哥,睡前虔誠祈禱小妹能早日康複。
哪怕意識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至少能把他們在異空間存的錢取出來也好。
心底的願望默念完畢,葉三哥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
清泉鎮,任府內。
“逆子!你還不好好跪下!”
任知縣對著麵前一臉桀驁的兒子暴跳如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任墨煊冷冷地看著父親,眼中儘是不服“孩兒何錯之有,憑什麼要跪?”
“你這不肖子,居然還有臉來狡辯!”
任知縣氣得直咬牙,手指顫巍巍地指向任墨煊,怒斥道“你在醉仙樓可威風了,自個兒當起縣太爺來了,轉身就把你姐夫給綁了!”
“我怎就養了你如此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任墨煊臉色驟冷,抬頭冷峻地望向父親。
“那家夥根本算不得我姐夫!”
“我沒有那樣貪財好色、寡廉鮮恥的姐夫!而且我姐姐也壓根兒看不上那家夥!”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何時輪得到你這黃毛小子插手了!”
任知縣見自己每說一句,而眼前逆子就反駁一句,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喝道“外麵的人是死絕了嗎?還不把家法拿來!”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這不孝子不可!”
任墨煊望著父親越來越失望的眼神“父親明明當時就在醉仙樓,事情來龍去脈都清楚,卻一味袒護!”
“為了一個劉子敬,連親生女兒都能出賣,連兒子竟然都能打,有時我真疑惑,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兒子!”
“你若如此中意劉子敬,索性認他做乾兒子吧!”
任墨煊瞪著氣得七竅生煙的父親,心中波瀾不驚,起身拂袖而去。
“站住!”
任知縣吼道,而任墨煊頭也不回地走了。
任知縣險些被氣得昏厥過去。
哦昂便的幕僚目睹了這一場父子間的爭執,眼見任知縣氣得不輕,連忙上前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