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大家都過得不容易,這些拿出來的也並不是什麼珍貴稀奇的物品而已。
一行人隨即動身向順德叔家走去,但剛走到村長所住茅屋前頭就聽見裡麵有大人哭泣小孩兒尖叫的聲音混成一團。
“老爺子您還指望我們幫襯著照顧蘇豔豔一家人嗎?難道忘記蘇冬月就是害我女兒遇險落入洪水中的人了嗎?真是太可惡了……”
說話的是朱有勝妻子劉帶弟,在哭訴著。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憤怒,仿佛是在責問天公不作美。
緊接著傳來村長憤怒的聲音“怎麼講豔豔也算你的親人之一,難道現在這種時候你就不管不顧?”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顯然非常不滿於兒媳的態度,似乎在指責她的冷漠無情。
“父親,我們現在已經各過各家的日子啦!”
這句話從劉帶弟的口中迸出,語調堅定而堅決。
聽起來她已經不再接受父親任何安排,決心要為自己的家庭爭取更多的自由和獨立。
“就算各自生活又如何?一家人之間血濃於水。必須要幫忙!”
村長再次強調家族的重要性,並認為幫助彼此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他心中始終把家族利益置於最高位置,不容任何妥協與放棄。
聽著這對話白秀芹感到有些意外,之前明明就是村長提出分戶單過的提議。
這會兒到底是個啥狀況?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亂麻般縈繞在她腦海中,讓她無法立刻找出答案。
不久前白秀芹家門外鬨得很凶,但那時候村長並沒有插手阻止。
因為他眼饞那個簡陋的小草屋所以默許了那幫人胡作非為。
這樣的行為讓人心寒不已,顯示出某些權力者內心深處貪婪的一麵。
但是他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都被白秀芹記住了。
儘管如此又能怎麼樣呢?
思來想去他也知道這個家庭絕對不能就這樣分裂。
如果家分了,白秀芹在逃荒的路上絕對不會幫自己的女兒豔豔。
但是女兒總是親生的,所以她現在強行讓大兒子繼續照顧女兒。
為了確保生存機會,有時候必須做出一些犧牲或選擇,即便是最艱難的選擇也不例外。
在河邊,白秀芹大聲喊著讓小兒子把孫女帶好,還說大孫女以後會成為小兒子的媳婦。
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一劑強心針,希望能給這個脆弱的家庭帶來一線生機與希望。
村長心裡後悔不已,早知道就先不分家了。
在這逃荒的路上,兩家成了親戚,要是沒人管豔豔一家三口怎麼辦?
這個問題猶如重石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萬分沉重且無奈。
於是他硬要讓大兒子照顧,沒想到大兒媳婦態度非常強硬。
這也難怪會讓一向強勢的村長生氣不已,畢竟對於大多數父母來說,保護自己孩子的安全總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他也氣得不行,畢竟害了外孫女和孫女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一個曾經傷害過家人的人,即便此人或許也有其難言之隱。
但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