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明明早已結識嶽飛,並且密謀。如今卻又謊稱你在嶽飛進入臨安才與其相識。”
“大人,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試問,在下九月初九才奪得狀元,在此之前,在下不過是個舉人,一無官身,二無名聲。”
“而彼時,嶽飛還是邊軍大都統,率領邊軍三十萬大軍,聲名赫赫。”
“如此威名的大將軍,常年征戰北方,卻又如何與我這久居兩浙、聲名缺缺的學子相識?”
“諸位大人,這必定是有人陷害我徐川!”
“陷害?你可知,之前臨安城中盛傳,正是你徐川謀劃了殺害使團之事,你還要狡辯!”
徐川看著問話的都禦史高在林“大人,傳言不足信!若是傳言為信,豈不是憑據風言風語便可定人罪責?”
“你可知市井中傳言,你都禦史高在林善褻男童!這種傳言,你可認?”
“你放肆!”
說著,都禦史將驚堂木朝著徐川砸來。
徐川敏捷躲過。
“高大人急了?剛才你以驚堂木砸我頭顱,想要當堂謀害於我!”
“不要忘了,我是三品官員!你這是在刑部大堂公然謀害朝廷命官!”
徐川對著兩個書辦道,“將高大人剛才的行徑和我說的話,記錄在案!”
都禦史高在林喊道,“不準記!”
“這裡是刑部,是三法司會同審理,不是你高大人可以隻手遮天的都察院!”
“將高大人剛才‘不準記’三個字,記錄在案!”
“你!”都禦史高在林指著徐川,想要罵娘。
秦檜見狀,拍了一下驚堂木。
“歇息片刻,容後再審!”
很快,進來刑部的班吏,將嶽飛、徐川二人押到了候房內。
一進入房間,兩人便以眼色交流。
徐川輕輕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放心吧”的表情。
嶽飛頷首,輕吐了一口氣。
另一邊,秦檜幾人在後堂正在洗臉、喝茶。
大理寺卿毛崇峰說道,“秦大人,高大人,馬大人,容我去趟茅房。”
秦檜點了點頭。
毛崇峰離開後堂,直奔茅房。
見毛崇峰走了,馬晨材和高在林兩人悄然圍在了秦檜旁邊。
高在林道“相爺,這撬不開兩人的嘴,接下來怎麼審?難辦!”
馬晨材也點了點頭,“聖上為了不下旨,罷了二人的官職?如今他們有官身,這審訊起來也是多有不便!”
“相爺,您看,能不能今天在這裡就把二人這罪定死!”
“隻要大人下令,我命人將二人悄悄帶進刑房。到時候,他們要是不招,就永遠彆想從刑房出來!”
秦檜搖了搖頭,“這要是對付以前那些官員,還可以如此辦理。今天,官家已經給我暗示,話裡話外的意思,讓我今天不要定二人罪責!”
“什麼?官家為何會是這個意思?”都禦史高在林震驚道。
“莫不是因為如今議和受阻?官家恐淮河一線再起戰亂?”尚書馬晨材低聲猜測道。
秦檜點了點頭,怒道,“若不是金國使團被滅!議和之事早已談成!又何必會有今日這些麻煩!”
就在二人商議之時,忽然有班吏來報,“大人,不好了,那兩個人打起來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什麼人打起來了?”尚書馬晨材厲聲道。
“嶽飛嶽大人和徐川徐大人!”
秦檜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怎麼回事?”
那班吏急忙道,“適才,屬下將那二人押入候房內,讓其二人等著再上堂會審。”
“誰知沒一會兒功夫,裡麵就傳來吵罵的聲音。然後嶽大人就打那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