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菜便上來了,郝德全美美吃了。
半壇子酒下肚,他才緩緩說道,“今兒這錦衣衛出動所為何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此言一出,幾個期待著的掌櫃的都不斷“嘖嘖嘖”了起來。
“嘖,郝捕頭你這不地道啊,菜也吃了,酒也喝了,就蹦出這麼句話!”
“嘖,郝捕頭你彆藏著掖著啊,你說出來,我們保準不傳給其他人聽就是了!”
“嘖,郝捕頭,我嘴可嚴,絕不亂說。”
郝德全笑道
“我他媽不騙你們,我真不知道!這錦衣衛裡麵,官兒最小的,就有從七品!你們說,這錦衣衛的事兒,能讓我這一個小小的仁和縣捕頭知道了?”
“從七品?我的天,敢情就剛才,從樓下跑過那一堆人?個個都是從七品?”
“那是自然!怎麼樣,知道錦衣衛是什麼地方了吧!位高!權重!”
眾掌櫃的紛紛點頭。
梁掌櫃“就是不知道,這錦衣衛,對咱們平頭老百姓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啊。這錦衣衛要是作威作福起來,豈不是比你們縣衙裡還狠?”
郝德全“梁掌櫃,這個月的罰款是不是嫌交的少?你這話要是傳到縣令耳朵裡,饒不了你!”
梁掌櫃急忙賠笑,“是是是,也就是您郝捕頭,能夠體諒體諒咱們這些老百姓,為我們說說好話了!”
“不過你這話倒是沒說錯!前日裡,縣衙裡說是接到了公文,要征收一個新稅!”
“收稅?又要收稅?哎呦,我的郝捕頭,這生意真是沒法做了!”梁掌櫃哭訴道。
“哎哎哎,我這也是聽說,事情還沒個準兒呢!說是一門子工商稅!專門找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收!”
“而且,這工商稅,還是錦衣衛裡麵最大的那官兒提出來的!”
幾個掌櫃的聽了,哭訴聲立馬沒了。
“怎麼?錦衣衛還管這收稅的事兒?”
“要是錦衣衛要收,這稅,咱還是老老實實交吧。”
“剛才那隊人馬的陣仗,看著就挺嚇人的!”
臨安府尹衙門內。
何雲山脫下了官服,換上便服,開始喝茶。
一旁,有史仕傑陪著。
“隻要過了今晚,這案子便成了鐵案了!咱們也就安心了!”何雲山笑道。
史仕傑,“大人,要不要現在我就去牢裡……”
何雲山搖了搖頭,“沒必要,既然提前跟他說了,讓他活到今晚,也不急於這一時。”
“那下官就先恭賀大人,有了馬大人的關照,大人用不了多久,就必定可以去六部衙門任職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等本官升了。這府尹的位置,可就麻煩你接任了!”
“下官一切都聽大人的安排。”
兩人說完,哈哈大笑。
錦衣衛?
有了馬大人撐腰,錦衣衛又有何懼?
何雲山、史仕傑心中這樣想著時,一個護衛急忙忙跑了進來。
“大人!兩位大人,不好了!”
“衙門外來了一群錦衣衛,說是要捉拿大人歸案!”
何雲山急急忙忙放下茶碗,站了起來,“什麼?錦衣衛?”
“是的,大人,已經到門口了!”
何雲山一下子慌了。
“大人,這錦衣衛來拿人,不敢不去啊!”史仕傑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