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那他的家人?”
“男的充軍,女的列為賤籍,劃入教坊司!其他一乾人等,俱都抓起來細細審問,看看這張瑉還有什麼罪行沒有吐露!”
“就由你錦衣衛,定他張瑉死罪!來年秋後問斬!”
“臣遵旨。”
趙構又說道,“朕已經同意你那工商稅的方略,準備明日便宣旨,在臨安府中試點。”
“可這臨安府尹、少尹被革職,你心中可有那忠君體國的能臣,能挑得起臨安府尹這擔子?不妨舉薦一二人來。”
徐川這回沒有準備舉薦人。
而且,之前在新工部尚書的位子上,已經舉薦過一個張銀興了。
這次在臨安府尹的人選上再舉薦人,不妥當。
“微臣在六部、臨安城中識人不多,眼下沒有可以舉薦的人。日後微臣一定多多觀察,選一些清廉的能官,向官家舉薦。”
“既然如此,那便讓戶部派人吧。今天就這樣,其他事情,明日朝會上再行商議吧。”
從皇宮出來,徐川直奔錦衣衛。
李大誌將抓回來的人移交了班占魁。
班占魁早已經開始安排審訊。
這個時候,何雲山、史仕傑正在狀元府的西院中挨著水刑。
徐川進來,班占魁起身道,“大人。”
“怎麼樣?張嘴了沒?”
“張了。一桶水還沒用完,他和史仕傑就都撂了。”
班占魁將何雲山的供詞拿給徐川看。
“他們說都是受了刑部尚書馬晨材的指使,那個頂罪的錢斌,也是馬晨材找的。”
“按照何雲山的說法,他們會在今晚,安排那錢斌自殺,然後把這案子做成鐵案。”
徐川“錢斌那邊交代了沒有?”
“那小子還挺硬,愣是什麼都沒說。”
“把這兩份供詞拿給他看,要是他再不說,水刑、酷刑一起上。”
說完,徐川又加了一句,“還有,用滴水的那法子,讓何雲山、史仕傑,把兩人為官之後,所有的貪汙、瀆職的壞事,都一一撂了!”
“然後把結果告訴李大誌,讓他根據供詞去找證據!我要把何、史二人定成死罪!”
“大人,放心吧,保準讓這倆人連那十年前乾的壞事都說出來。”
徐川準備,拿到供詞之後,直接去馬府抓人,捉拿馬文竹歸案,然後好好參那馬晨材一本。
作為刑部尚書,公然包庇自己兒子,還找人頂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做完了這些,徐川又簽發了令牌,派了五十名錦衣衛,去抄那張瑉的家。
抄家的時候,還專門將那張瑉從關押房中帶了出來,讓他現場指認。
經過培訓之後的錦衣衛,抄家的畫風和刑部那班人迥然不同。
沒有亂搶亂砸,一切都井然有序。
錦衣衛在進入張宅之後,也是非常文明,沒有出現打罵、強奸這種事情。
而搜出來的東西,絕大部分的東西都一件件如實登記造冊。
少部分的金銀,則用錦衣衛專門的暗箱給裝好,悄悄收起來。
錦衣衛自己收的這部分金銀,不過一千兩銀子。
而且,經過清點,這張瑉這個的宅院房產、古董字畫、金銀珠寶,加起來有二十五萬兩銀子!
直接比原先審訊的案犯罪銀多了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