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包括火槍、鐵火雷等技藝的製作、使用。”
“聖上請看,這是錦衣衛專門選來的會金國語言的人編纂的書冊。”
“為了防備著日後辦案,涉及到金人,錦衣衛內部正在培訓一些能夠懂得金國語言的人!”
“若是屆時有了戰事,錦衣衛也可以潛入金人中,刺探消息。這也是錦衣衛職責所在。”
趙構聽得入迷,心中很是驚訝。
“這黑木板、白石條,是誰人想出來的?可是什麼昂貴物件?若是我大宋各個學堂都有此等工具,先生們教書,便省事多了!”
“這乃是微臣的一點小心思,這用不了什麼錢財。這黑木板不過是用炭黑及由鬆煙製成的墨塗染而成的。”
“白石條則是將石灰石粉和榆樹果實研磨、燒製而成,簡單易做。”
趙構對旁邊的彭則說道,“回去擬一道旨意,讓工部發問各路州府,在學堂間推廣這黑木板和白石條!”
“好,徐川,你這個錦衣衛他們倒是辦得有聲有色,朕看你們這裡確實是做實事的!走,帶朕去見何雲山等人。”
徐川在前麵帶路,到了西彆院中。
班占魁作為詔獄司的指揮同知,已經在等候著了,並且已經提前將何雲山、史仕傑、馬文竹等人都押到了院中。
知道是皇上要來,三個人心中緊張不已。
在詔獄司的後院,則是所有收集的人證、物證。
王家的老爺,王明山,還有二兒子王仲嶺、訟師古子倫正在這等待著召見。
除此之外,還有曾經向何、史二人行賄的八個小吏、商人,也在這裡。
進了院子中,趙構在準備好的太師椅上坐下。
徐川等人站在一旁,罪犯跪在地上。
趙構開口問道“何雲山,你這幾年貪贓枉法,收受銀錢,做了多少惡事,你可認?”
何雲山這個時候連連搖頭,“聖上,臣都是被冤枉的!這些,都是他們逼著臣寫下的供詞!”
“聖上,錦衣衛陷害朝廷命官,嚴刑逼供,欺君罔上,罪不容誅!望聖上明察!”
史仕傑沒想到何雲山會當場翻供,心中驚訝不已。
難道,他還不知道錦衣衛已經搜集了好些罪證嗎?
徐川已經提前安排史仕傑看了所有的罪證,在證據麵前,史仕傑無可辯駁,知道自己完蛋了。
而何雲山則沒有,他根本不知道錦衣衛已經拿來了人證、物證。
徐川想著的,就是讓何雲山在趙構麵前翻供,然後再拿出證據來,定死何雲山的罪。
在趙構麵前翻供,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何雲山的罪越大,趙構便越是對馬晨材不滿。
何雲山說完,就看向史仕傑,眼神似乎在說,“今天有聖上在這裡給我們做主!快喊冤枉!”
史仕傑低著頭,默不作聲。
何雲山怒其不爭氣。
趙構問向徐川“徐川,之前你說,已經有人證、物證在,如今這何雲山卻喊冤枉,還狀告你錦衣衛嚴刑逼供!這是怎麼回事!”
徐川跪下“啟稟聖上,錦衣衛詔獄司確實有刑罰,但絕不是逼供!這些人確有其罪。”
“相關人證、物證,都在詔獄司內,可立刻呈給聖上過目。”
趙構打量了一下何雲山,“何雲山,你站起來,你說嚴刑逼供,你身上怎麼卻不見傷疤血漬?”
何雲山流出淚來,“陛下,這些人的刑罰,雖然不用刀具、鐵刃,卻是比那些更要殘酷!”
何雲山將自己承受的水刑細細說了,聽得趙構直皺眉頭。
“徐川,他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