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戶部尚書左衝製,就這二人,乃是秦檜多年的心腹!看來,這秦檜將他們安插在這個位置,為的就是掌控邊軍的糧草。”
“這秦檜,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跟金人議和了!這狗賊!不除了這個畜生,我心難安啊!”
王淵氣憤地說完,看向徐川,“眼下,最好是說動官家,讓錦衣衛把這兩個人抓了,然後再舉薦我們的人去!”
徐川微微搖了搖頭“看官家的意思,是讓這段時間錦衣衛歇一歇,他覺得再這麼查下去,就要引起朝野動蕩了。”
王淵“震蕩是好事,我們可以安插自己的人了,將秦檜的黨羽都掃除乾淨!現在費衝出任了刑部尚書,就是一大勝利!”
徐川“看來,我得想辦法,再挑動一下官家的這根心弦了,他覺得反腐已經足夠了,那我就要讓他看看,這還遠遠不夠!”
“這件事,正好讓費衝那邊去做。刑部,一直關押著一個叫做林部政的人,王大人可有印象?”
王淵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他?原來的那個刑部員外郎?”
“正是,一年前,他查出了當時秦檜管家何立殺人的罪行,上報之後,卻被馬晨材給以瀆職的罪名給關押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太傅大人想必也不記得了,這個林部政,在調任刑部員外郎之前,是戶部管著度支的左曹!”
“他這個位置,對戶部國庫的事情,知道個七七八八!戶部尚書兩年前,做的那些手腳,他也必定知曉。”
“若是由他來出麵,說左衝製的貪汙之罪,最是合適了!”
王淵眼中放光,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讓費衝去辦!”
徐川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那林部政家人寫給他的信,到時候,若是他不肯配合,就把這封信給他看!”
王淵接過信收好,“徐川你真是越來越可怕了,這種事情,你是怎麼查到的?”
徐川道“太傅放心,錦衣衛的查案能力是用在壞人身上的!有我在,這把攤手的利刃,不會被胡家亂用的。”
“不得不說,錦衣衛如今的影響力,確實是越來越大了,徐川,你在文武官員心中,行情看漲啊!”王淵笑道。
徐川將今天趙羨笪拉攏他的事情說了。
王淵點了點頭,“如今官家讓兩位皇子參與朝政,這便是有了培養的意思。他們二人也必定是有野心的,畢竟,將來榮登大寶,便是大宋新君!”
“你現在這個態度,是想要再看看這二人的潛力,到時候再站隊?”
徐川搖頭“非也,我是想著,或許我大宋,可以走上另一條道路……”
王淵詫異,滿臉疑惑,“什麼意思?”
“罷了,日後再說吧,今天不早了,我們依計行事吧!太傅,告辭。”
“徐大人,告辭!”
彆了王淵,徐川回到了家中,崔雲蘭已經準備好了夜宵,兩人同吃過後,又折騰了半夜才睡去。
金國,平城。
自從靖康二年,攻占汴梁,俘虜二弟之後。
完顏亶便就將行營搬到了平城,這裡相比漠北,氣候溫暖一些,更加繁華。
最重要的,便於統治北方這一大片地方。
平城雖然不是名義上的王庭,但城中的各處建設,完全是按照都城來的。
皇宮、皇城、城牆,皆是盛大、豪華。
如今天氣冷了,整日整日的陰天。
太陽不出來,人們心頭上也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霾。
皇宮,弘福樓中,完顏亶正在召見韓昉。
“國師,你派去那淮南的人,可有消息傳來?”完顏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