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羨晟說道“這兩個案犯畢竟不是在臨安,一個在揚州、一個在廬州,他們的罪證,也一定是在這兩處的!”
“兩地距離臨安較遠,而徐大人隻不過是派出了十多名錦衣衛,若是有什麼錯漏,也是有可能的。”
趙構想了一下,覺得趙羨晟說得也不無道理,之前看了那徐川的奏折後,已經有點氣昏了頭,確實不應該這個時候就責罰秦檜。
等到淮南東路安撫使趙廷忠、淮南西路安撫使王世華這兩個人招供之後,真相大白,再做決定不遲。
“晟兒說得有理,秦檜,朕先不責罰於你,不過你也不要心存僥幸!這錦衣衛查出來的案子,自然是已經有了證據!”
“微臣絕對相信錦衣衛!這幾天,微臣就好好反省已身,協助徐大人查辦這兩件案子!”
“行了,你下去吧!”
趙構擺擺手,秦檜這便退下,不過他臨走前,抬頭看了一眼趙羨晟,目光中滿是感激。
出了宮來,秦檜立馬回到府中,叫了兩個親信來,吩咐了一番,讓二人即刻啟程,分彆前往建康、廬州傳話。
秦檜要趕著在聖旨到之前,給這二人通風報信,讓他們提前銷毀證據,找好背鍋的,然後再回臨安麵見皇上述職。
這個時候,官家何立急匆匆走了來,“大人!大人!”
秦檜怒道“有事先在外麵等著!”
何立隻能候在書房外。
秦檜對二人好好叮囑了一番,方才放他們去了。
何立這才進來,將事情說了,秦檜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叫“不好!”
這邊,秦檜府上的兩人從後門悄悄離開後,就已經有四個錦衣衛尾隨著跟了上去,一路跟著,錦衣衛出了天宗水門。
他們剛剛出來,就見到了一隊人馬,領頭的人,正是他們的頭兒,北鎮撫司指揮同知李大誌。
不過,兩撥人都是便服,看到了之後,也隻是眼神交彙,便交身錯過。
李大誌在奉了徐川的命令,裝扮做行商,“保護”馬晨材一行人去吉興赴任的路上,果然出了意外。
在行走到江南東路信州的時候,有一夥子人就衝了出來,要截殺馬晨材,被李大誌等人救下。
現在,那些劫匪、馬晨材一行人,都已經被李大誌關押在了城外四裡處的一處莊園之內,現在,他要急著回錦衣衛,跟徐川說這事。
徐川從皇宮回來後,還去找了一趟張銀興,將六千兩銀子交到了他手上,讓他抓緊生產鐵火雷。
兩人見麵的時候,還專門商議了一下,如何在工場裡麵做兩套賬目的事情。
一套是公賬,從原料進貨,到出貨,都是按照最低價格來算的,這樣來降低鐵火雷的造價,讓工部的撥款,能夠覆蓋掉所有的開支。
另一套則是私賬,記載著各項支出的真實數目,是因為有了徐川往這邊送銀子,才能開銷得起。
這些,張銀興都交代自己的手下心腹做了。
那心腹名叫彭湘寧,工部郎中,乃是鐵火雷工場的負責人。
他聽到張銀興安排自己做假賬,當麵就說不願意,作為張銀興的心腹,他還勸說張銀興不要做了尚書,就開始假公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