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連連點頭。
“除了這兩件事情,還有要緊的!蔡大人,金人那邊,要求儘快把鐵火雷和圖紙送過去,這是官家的手諭。”
“你明日派人去工部,將東西都收好,然後儘快押往平城!若是能夠在正月之前,就把盟約定下來,那就是一件大功勞!”
“到時候,徐川查到咱們頭上,官家也會護著咱們!”
秦檜說完,坐回了太師椅上,端起茶愜意地喝了起來。
今夜聽了秦檜的這些話,眾人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左衝製忽然說道“大人,可是那馬晨材在錦衣衛那邊,終究是個隱患!咱們應該請旨,讓馬晨材繼續赴任吉興!”
“左大人說得對,馬晨材現在好歹也是正五品官階!怎麼能夠因為查案,就被徐川關押在錦衣衛中?這不合規矩!”潘雲峰也說到。
作為吏部尚書,潘雲峰說這樣的話也合情合理。
秦檜點了點頭,那就明日由潘大人上疏吧!看看官家的態度!
“那到時候……”潘雲峰又說道。
他是想問,到時候,馬晨材還殺不殺了?
秦檜搖了搖頭,“老夫已經走錯了一步,現在悔恨萬分!馬晨材畢竟與我們共事多年,曾是交心的人!”
“他不應該遭受這樣的殺戮,老夫看,若是他能夠從錦衣衛中出來,就讓他辭官吧,住在臨安城中,還是他原來那處院子!”
“軟禁?”蔡雲欒問道。
秦檜點了點頭。
左衝製說了聲“也好!”
秦檜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其他三人的神情,心中生出惡來。
“好了,時候不早了,老夫也要去前廳享受天倫之樂了,諸位請回吧!”
“大人,告辭!”四個人起身,朝外走去。
潘雲峰作為親家,被秦檜留下來,也在廳堂上喝酒,說了一些話。
潘欣彤“爹!少喝一點!注意身體!”
潘雲峰笑著對秦檜道“秦大人,我家小女,承蒙大人照顧了!”
“二媳婦在府中極孝順,把院裡裡外外的事情,都處理得順當,哈哈哈哈,來,敬親家翁一杯。”
“不敢不敢。”
潘欣彤心中有苦難言,在宰相府中,她是吃儘了苦頭的,但是看到父親這般,也不好說什麼了,隻管著賠笑臉,照顧自己的兩個孩子。
山間的冷風吹下來,甚是冷冽,徐川和王淵在馬車轎內,正在密談。
“昏君!”王淵怒道。
徐川將今天麵見趙構的事情說了,王淵氣憤的不行,直接怒罵。
徐川笑道“也不儘然。”
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條,“這是彭則偷偷傳給我的。”
王淵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是趙構的話。
王淵看了,笑道“剛才倒是我錯怪官家了。”
“官家說時機未到,可見他是知道秦檜的罪狀的,又讓你繼續調查這件案子,怕是就有為日後扳倒秦檜做準備的意思。”
徐川點了點頭,“官家這是用的兩虎相爭的權謀,讓我和秦檜爭,他穩坐釣魚台。”
王淵“這不成!如今大戰在即,秦檜依然勢大,到時候邊軍將士,便有可能會白白葬送了性命!到頭來,我大宋江山不穩啊!”
“這個人和金人的關係不清不楚!怎麼官家就信任了這個國賊!老夫實在是殺了他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