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最近因為已經起了戒心,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再去和徐大人說不清的話,那皇上必定也會以為,錦衣衛已經成為了徐大人自己的衙門。”
“如果說錦衣衛上上下下,隻知道徐大人,而不知道朝廷的話,這事兒就危險了!”
李大誌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句句錙銖,擲地有聲。
眾人聽了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班占魁緩緩坐回了椅子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這樣把徐大人晾在一邊兒?”徐高增說道。
姚斌“如果老李這話真的是徐大人的意思的話,咱們就必須照辦。”
“現在難的不是去照顧徐大人的感受,而是得想辦法。穩住錦衣衛這上上下下兩百多號兄弟。”
“之前已經有兩個人被秦檜給收買了,出賣了咱們的好些事情。”
“咱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了。錦衣衛上上下下必須嚴密一體,每個人必須管好自己的手下。”
“這個節骨眼上,下麵的人一定會躁動不安,尋求出路。肯定會有些其他人趁機招攬小旗、總旗為他們辦事,利用咱們的人。”
“老姚說的有道理。一定要把這次的事情跟下麵的人說清楚,說這些的時候一定還要用徐大人的名義。”李大誌補充道。
“錦衣衛這個衙門建立不久,千萬不能讓這個衙門沒落在咱們手裡。”徐高增鼓勵眾人。
這個時候,詔獄司的百戶劉成明急急忙忙走到了議事廳來,一到了門口,就對著裡麵的人喊叫道“大人!出事了!那個秦檜暈死過去了。”
“什麼!”班占魁蹭一下站了起來,“立刻救人!”
議事廳內的八個人急急忙忙同時朝著詔獄司趕去。
等到幾人去到詔獄司水房的時候,秦檜已經微微緩了過來,兩眼通紅,大口喘著粗,兩手兩腳不住的顫抖,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班占魁厲聲問道。
“施展水刑的時候,他憋氣,憋過去了!七桶水下去,也還是不說!”那負責審訊的總旗急忙說道。
“他媽的!你是不是想死?”班占魁揪住了秦檜的衣領,狠狠的問道。
秦檜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笑道“哈哈哈!你們是審訊不了老夫的,沒有人可以審訊老夫!”
“老夫就是死,也不會給你們說出一個字來的。你們彆想從老夫的嘴裡麵聽到任何事情。”
這個時候幾人才紛紛明白,秦檜就是不想活了。
幾人從水房中走了出來,在院中商量對策。
“水刑不行?要不要換點其他的?老虎鉗、辣椒水……”班占魁問道。
“不行,如果說皇上要見他的話,看到他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到時候就麻煩了。”姚斌說道。
徐高增“我看秦檜如果這麼硬氣的話,咱們還是把重點放在他家裡人身上,他老婆、他兒子身上,他兩個兒子不是還沒抓回來嗎?立刻抓人。”
“他那兩個兒子現在都是戶部的主持,朝廷命官,好跟其他人還不一樣,要抓的話是不是會麻煩一些?”徐良親擔心道。
“抓!這個時候了,必須抓!”李大誌斬釘截鐵的說道,“並且抓回來之後,還必須當著秦檜的麵用刑、審訊!”
“秦檜不是想死嗎?咱們就讓他兩個兒子先死在他前麵。”
“好,就這麼辦!反正這個案子咱們要是辦不成的話,秦檜被放出去,反過手來就把咱們搞死了!”
“這次,不是他死就是咱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