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鏡子,可以直接看到你眼睛裡麵!”徐川高興地說道。
李大誌驚奇不已,“神了!大人你總是能夠搞出這種神奇的東西來,佩服佩服。”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徐川派了人,將三把望遠鏡裝好,快馬加鞭送往廬州給嶽飛。
雖然已經是清晨時分,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但是,在地牢裡麵,卻仍然是昏暗無比,四麵牆壁沒有窗戶,不透光,隻能用蠟燭做照明。
高在林坐在一張椅子上,用毛筆寫著自己的供詞。
秦檜被查的消息,讓他崩潰了。
他對於自己能夠出去這件事情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他已經根據費衝的意思,開始陳述自己的罪狀。
“高在林,有人見你。”
高在林一抬頭,就看到了來人,“潘大人?”
來人正是已經貴為中書門下平章事,一朝宰相的潘文峰。
作為宰相,他來這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並且他可以直接越過費衝,越過趙羨笪。
這次他來見高在林,刑部尚書、侍郎兩個人還不知道呢。
“你、你怎麼來了!”
“高大人,我來看看你。”潘雲峰說完,就看到了高在林在桌子上麵寫的那張供狀,“那是什麼?可以給老夫看一看嗎?”
高在林愣了一下,“潘大人,秦相究竟是怎麼回事?聖上一定是被人蒙蔽了吧?”
“你說,秦相會不會洗刷冤屈,重新成為宰相,然後……”
“高在林,好讓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就是新任宰相!”旁邊的那個刑部主事說道。
高在林不敢相信啊。
潘雲峰怎麼能夠成為宰相呢?
那豈不是說明秦檜秦大人絕對不可能翻身了?
“這……怎麼回事這是?”
潘雲峰見高在林遲遲不願意將桌子上的那張供狀拿過來,便對身後的那個主事使了一下眼色。
那主師對著旁邊的獄卒說道“去,進去把他桌子上的那張供詞拿出來。”
“是大人。”
高在林一下子慌了。
供詞上麵可是有不少關於潘雲峰的壞事兒呢。
畢竟,他為了脫罪,已經和費衝做好了交易。
牽扯的人越多,抖漏的事情越多,他就越可能有個好下場。
見獄卒進來了,高在林急忙過去,想要將那張供狀搶過來。
獄卒直接一腳把他踢了開,“狗日的!”
那張供狀很快就到了潘雲峰手上,他隻看了兩眼,就將供狀折疊了起來,放進了自己懷裡麵。
“高在林,你這上麵寫的很多事情,可都是憑空捏造呀。如果讓本官查明,你有不實的口供,本官就算是想救你也實在是沒辦法呀。”
高在林隔著牢房的木欄杆,跪在潘雲峰麵前。
“潘大人,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我!”“隻要您能救我出去。說什麼做什麼,我全聽您的。我現在沒其他指望了,我就指望著能活著出去。”
潘雲峰換上了一張笑臉。
“好,隻要你老實,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老夫就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裡。”說著,潘雲峰轉頭看向了他身上的那個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