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其中也包括了一些說書人,說書人居無定所,通過賣藝來掙一些微薄的銀錢,若是讓他們掏銀子去住客棧或者租房子,他們是舍不得的。
今天他們在城隍廟中遇到了一個妙人。
這個妙人看樣子也是一個書生,可說的事情卻能夠讓他們這些說書人也聚精會神的聽下去。
事情不是彆的,正是編排趙佶的。
隻不過這個時候書生專門換了一個名字來代替趙佶。
直呼這個名字畢竟是要吃官司的。
不過,雖然不說其真名,可人人都知道這個書生說的主人公是誰。
在篝火的映照之下,每一個說書人的臉上都閃耀著喜悅神情。
“要是能夠將這個書生說的話,編進書裡麵去,在臨安城中說,一定能夠討來不少的銀兩!”
到了第二天雞鳴的時候,這個書生終於把故事說完了。
就一個故事,用了一夜,他反反複複的說,讓為的就是讓這些說書人都記得清楚。
等到城門打開,這些說是人向著城裡麵走去的時候,那個書生也消失了。
當天,隨著說書人的演繹,臨安城中就慢慢傳出了一股流言。
說是當今的皇上,不願意將皇位歸還於其父親趙佶,故而不願意出兵北伐,將其父親救回來,而隻想著跟金人議和結盟。
流言沒有腿,卻隨風而長。
傳到了百官耳朵裡,傳到了錦衣衛的耳朵裡麵。
臨安府尹衙門。
雖然馬上就要過年了,但是許戈成依然在升堂辦案。
不為彆的,他就是想要在過年之前,儘快把這群抓來的地痞流氓給處理了。
審訊之中他們知道了這些人有一個後台,這個後台就是潘秉洪,而他又知道了這個潘秉洪是潘雲峰的外甥。
這些地痞流氓本以為說出這層關係來之後,許戈成會有所忌憚,把他們放出去。
但是許戈成想的事情跟他們不一樣。
“既然你們有這樣的關係,那到時候潘雲峰肯定會來說情,讓我把你們都放掉。”
“不行,絕對不能把你們放了,我一定要在潘雲峰的說情到來之前,將你們該殺的殺,該判刑的判刑。”
判充軍、羈押的案犯好說,許戈成可以直接在府衙門這邊就結案。
但要是涉及到一些死刑犯的話,他需要把死刑犯的名單報到刑部、大理寺。
然後由刑部和大理寺核準之後,才可以執行死刑。
所以今天這些過堂的人,一個個都是被許戈成判出來充軍。
看著堂下十八個臨安城的地痞流氓頭子,許戈成從案桌上抽出了一張令牌,扔到了地上。
“王由征、於亮、高明浩、張成鬆……罪大惡極,欺壓鄰裡,擾亂公堂,攻破衙門,罪同謀反,本官念及爾等年盛力強,當為國效力,為朝廷分憂,已贖自身大罪。”
“故而判處爾等充軍!即刻押入大牢,年後初八發配充軍!”
聽到這話,在堂下的這些人大喊“冤枉啊,我們是冤枉的!”
忽然有一個人對著許戈成破口大罵
“狗官,你這個狗官!不知道是收了什麼好處,居然汙蔑我們?告訴你,我們上麵有人。到時候,小心你丟了你的烏紗帽,小心你全家老小性命不保。”
許戈成從簽筒子裡麵又抽出一張簽子扔在了地上。
“打!打四十大板。”“哼!膽敢汙蔑、威脅本官!藐視衙門,今天就讓你好好長長教訓。”
兩側的差役,舉著殺威棒,就把那個叫罵的人壓在了一條長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