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知道該該如何以一個恰當的稱呼來對待趙佶,故而暫且以“太上皇”稱。
畢竟天無二日,國無二帝。
如果再把趙佶稱為皇上,那當今在龍椅上的趙構,又算是什麼呢?
這就涉及到了十年之前趙構繼承大統,榮登大寶的合理性問題了。
雖然都是祖宗的江山,但是這龍椅誰來坐,卻大有不同。
聽了蔡雲欒這話,幾人紛紛點了點頭。
“蔡大人說了這件事是要緊的,老夫看,咱們必須得先有個態度出來。首先就是在六部之內,必須要發一通知,嚴禁流傳各種不實消息,禁止妄自議論宮中要事。”
潘雲峰這個提議,也獲得了幾個人的認可。
“正好趁著今天這件事,六部衙門之中有很多人在,咱們就把這個文給發下去。”
王瓏從中書衙門出來後,向著徐高增家中而去。等去了之後才發現,這會兒他並不在家中,尚且在錦衣衛衙門中公辦。
錦衣衛他是不敢明目張膽去的,隻能是在外麵等待。
等到下午時分,他才終於見到了這個徐高增。
徐高增一夜都沒合眼,又是安排抓捕秦檜,又是安排救治中毒的錦衣衛。
這個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萎靡,臉色也很是難看。
見到王瓏,立刻問道“王大人,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聽說那幾個劫匪是用了潘大人的中書令牌出了臨安城的?”
出了這件事之後,錦衣衛上下已經忙成了一團,徐高增也是慌慌張張,疾病亂投醫。
居然把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猜測到了潘雲峰他們身上。
王瓏臉色一變,“徐大人,不可誹謗!”“如今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潘大人等人也在極力調查。要將秦檜著力緝拿!”
“這個時候錦衣衛更應該和六部、樞密院同心協力,一同緝捕秦檜,怎能在一條船上打擂台?”
徐高增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話說的有點過了。
“抱歉,王大人,我也實在是著急過了頭,沒有細細考量,實在是抱歉。隻是此事眼下眼看著難辦啊!這秦檜,怕是追不回來了。”
“這些人既然能夠周密籌劃潛入錦衣衛中,將秦檜劫走。並且安然無恙地離開了臨安城,那後續的計劃必然更是天衣無縫了。要想將他們截留下來,談何容易。”
“唉!”
徐高增長歎一聲。
王瓏“徐大人,現在最要緊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搞清楚。錦衣衛現在跑了秦檜這個人,首要責任是誰的?當夜,在衙門裡當值的是誰?”
“自然是李大誌當值,由他來值守大年三十晚上,我來值守大年初一晚上。”
王瓏高興的說道“好,這便是好事!潘大人說了,隻要當值這件事情是李大誌的,那麼秦檜逃脫的事情,怎麼也壓不到你頭上。”
“就算是陛下怪罪下來,那李大誌也必然是首當其衝,而你則可幸免於此!隻要李大誌被責罰,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嗎?”
徐高增一愣,這件事情他倒是沒有想過。
但聽到王瓏這麼說,他心中忽然感覺柳暗花明。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啊。”王瓏道。
刑部衙門中,費衝這個時候正在公房之內苦苦思索今天的事情。
搜捕秦檜的事情也有刑部的份兒,不過刑部的人馬已經和在城中搜搜過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可以說現在已經沒有了刑部的事情,但費衝還在這裡的原因就是他在等人。
不一會兒有人在外麵敲門了,“大人!”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