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兩個親兄弟,雖然多次在朝堂上麵參政議政,但是公開唱反調的事情還是比較少見。
“父皇,兒臣以為,二弟剛才所言之事多有偏頗。”
“秦檜逃遁數日以來,到了金人之中,金人必定對其在臨安城中所做之事,應有了解。”
“古有不知者無罪之道,可金人如此作態,分明就是在挑戰我大宋律法!”
“兒臣以為,此次金人能夠主動議和,乃是因為淮河以南邊軍頻繁調動,做出的種種迎戰準備,加上鐵火雷之威力,才讓金人心有忌憚。他們這是害怕我大宋的強大。”
“金人的這次挑釁,父皇同樣也必須以強硬的姿態回擊。好讓金人知道,我大宋的不屈。”
“請奏父皇,在議和的條件之中必須增加一條,要求金人將秦檜遣返淮河以南。”
徐川聽到趙羨笪的這話,微微點了點頭。
以前趙羨笪從不與趙羨晟公開唱反調競爭,今日倒是一反常態了。
趙羨晟看著趙羨笪,神情異樣,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大哥就是一個木頭,想不到今天還能站出來說話。
趙羨笪說完之後,大殿之中一時沉默了下來,隻有趙構的陣陣咳嗽之聲。
“咳咳!”
“太醫,太醫來了。”太監來報,帶著太醫走了進來。
“官家,官家如何了!”魏蓉的聲音在大殿外同時響起。
跪在堂下的徐川眾人,紛紛挪開了位置,讓這些人上去。
三位太醫先進來,跪下施禮後,上前對趙構開始把脈。
魏蓉跟在太醫後麵,上了台上,將彭則擠了下去,她抓住趙構的另一隻手關心的問道“官家,你可千萬彆生氣呀!”
彭則默默退後了兩步,眼神低垂,看著魏蓉的背影。
趙構忽然咳的更厲害了。
“快,快把大殿的窗簾子都拉上,把火爐燒得旺些!”彭則對殿內的那些太監吩咐道。
“咳!”趙構大咳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濃痰來到了案桌之上,痰中帶著點點血絲。
魏蓉看了,大驚一聲,“血!”
她這一聲大喊,倒把趙構給嚇了一跳,趙構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魏蓉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去擦趙構的嘴角,“官家,臣妾失禮了,臣妾也是擔心陛下啊!”
“陳太醫,究竟如何?”王淵在下麵著急地問道。
陳太醫身後還有兩個太醫等著,兩人對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陳太醫後退了一步,“林太醫,您上前診脈。”
一般病症,皇上都需要有幾位太醫同時號脈,然後統一做出一個結論來。
大殿內,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趙構一邊讓另外兩位太醫號脈,他說道“眼下,金人既然議和,此事斷斷不可廢。”“徐川,朕剛才所言那事,作廢吧。”
徐川點了點頭,派人去淮河以北,把秦檜給暗殺了,這事兒對於徐川來說倒也不難。錦衣衛裡麵就有信得過的人能把這事兒給乾成。
如今趙構主動把這事兒給撤銷,那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那就是接受秦檜作為金人使臣的事情,到時候與他共同商議議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