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符很難得到,從前他們隻是認為蒲熠星實力很強,但從來都不知道他實力強到可以得到生死符的地步。
屋內氣氛莫名其妙變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蒲熠星一個人身上。
蒲熠星莫名煩躁的撓了撓頭他好像不適應這種被人觀察的情況。
“隻有一張,也是偶然得到的。”
生死符還能偶然得到?
顯然沒有人信。
但他們並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互相打探起線索來。
先由邵明明說了他們在駕駛艙遇到的情況。
“輪船行駛了?”
其中最有問題的一個現象就是,在沒有駕駛員的情況下,在他們剛剛踏進駕駛艙的時候,輪船行駛了。
“對!而且是在往相反的方向行駛。”邵明明點頭答應道,一邊說一邊指著桌子上的海上航行路線圖。
“格力娜島在後方,我們現在要去的是霧汐島。也就是說,要想逃出去,就要改變航線。”
齊思鈞指著路線圖說。
說話期間,蒲熠星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邊透過窗戶看向外麵蔚藍的大海。
唐九洲還在為自己用了他的生死符而感到愧疚,現下隻能低下頭,不敢說話。
周峻緯回頭問“阿蒲,你在看什麼?”
“停了。”
蒲熠星生氣清冷,淡淡的跟平常一樣。但他這種冷淡的聲音,讓唐九洲越想越多,頭越來越低了…
“啊?”
周峻緯疑惑反問。
“船停了。”
蒲熠星聲音再次響起。
聞言,眾人連忙起身走到蒲熠星身邊探頭看去。
原本行駛的船停下來了。
“我靠!船怎麼忽然停了?”石凱大喊。
“難道有什麼機關能使船停下嗎?”邵明明驚訝喊道。
文韜沉默半許…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他猛然抬頭,卻對上了蒲熠星的眼神,那眼神當真冷漠的可怕,讓他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明明在文韜記憶中,蒲熠星不是這樣一個人。
怎麼會變了那麼多?
他們都沒有變,就蒲熠星變了。
“嗯?”
蒲熠星朝他挑眉,顯然看出他有想法。
文韜回過神來,看著齊思鈞問“我們剛來輪船的時候,輪船是行駛狀態嗎?”
剛來的時候……
“不知道。那時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看,沒有注意輪船是不是在行駛……”周峻緯話還沒有說完。
唐九洲打斷,弱弱舉起來手“沒有。”
眾人現下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唐九洲繼續說“第一晚我自己一個人睡,有點害怕就想去找蒲哥,我跟蒲哥的房間距離很遠,但具體方位我還是記得的,蒲哥窗戶對麵是一座山峪,茫茫大海中隻有那一個山峪,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還是能看到那個山峪,一點位置都沒有移動過。”
文韜蹙眉“你確定?”
唐九洲起身,往蒲熠星的房間走去,動作嫻熟的打開房門站在窗戶麵前。
此刻的窗戶對麵哪裡還有什麼山穀,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罷了。
於是他又把頭側了一點點去看,後方的海域中有一小點陰影,就是那座山峪。
他們移動了…
“我確定。”
唐九洲跑著出來,堅定點頭。
“所以剛剛那次移動是第一次?”
齊思鈞道。
“是什麼因素讓輪船行駛的?你們去到駕駛艙的時候駕駛員已經死了?”
文韜問。
石凱頓了頓“剛死不久,那血還是溫熱的,流滿了整個駕駛艙!被血碰到的人就會失去意識!”
“也就是說駕駛員沒死的時候輪船不行駛,駕駛員一死輪船開始行駛了?而且駕駛員的血一旦碰到會讓人失去意識不會動?”
文韜接著問。
齊思鈞想了想,開口。
“跟駕駛員有關嗎?”
“不。”
周峻緯猛然抬頭。
與此同時,跟文韜異口同聲道。
“是血。”
蒲熠星默默抬頭瞥了一眼郭文韜,眼神充滿了莫名的情緒,他垂眸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靠在靠背上,閉上眼睛。
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沙發邊緣……
“駕駛員的血?”
齊思鈞立刻明白了,附和道。
“難道說要想驅使輪船要用駕駛員的血?血乾涸了輪船就會停止。而這艘輪船就是個巨大的食血怪,需要給它食物,它才會動?”
“那麼遠的路程,應該不止駕駛員的血。”
邵明明想起來係統給自己的那條提示,默默開口道。
頓時。
文韜腦海中閃過了他拿著刀殺了所有人的畫麵。那是他在鏡子裡看到的畫麵,如果說要想通關的話,那就是需要大量的血,而這艘輪船上到處都是人,那麼多人…足夠去到格力娜島了。
他腰間還彆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冷風吹進來,他隻覺得滲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