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邵明明的事情。
上午的課結束之後,他們都沒有去食堂吃飯,所幸齊思鈞帶了些食物,六個人分了分就聚在操場旁邊的小亭子裡想辦法。
蒲熠星臉色好了一些,乖乖的坐在郭文韜身邊聽著齊思鈞他們講語文課上邵明明的事。
聽完之後,所有人都一臉黑線。
周圍很安靜,眾人臉色不是很好,這是一次意外的發生,在之前無數副本之中他們都保持絕對的警惕心和思考能力,可是在那堂語文課上,他們放鬆了……
想必邵明明也是放鬆了,因此講故事的時候沒有考慮那麼多…
巨大的影子將邵明明吞噬,一眨眼的瞬間人就不見了,周峻緯和齊思鈞石凱急急忙忙趕過去,什麼都沒有抓住。
此刻語文老師露出饜足的神色,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笑道“遊戲結束,現在開始上課”
“後來呢?”唐九洲有些著急的來回走動,看著齊思鈞問。
齊思鈞搖頭“在規則怪談的副本之中,不管是玩家還是npc隻要沒有觸犯規則,都無法被殺死,更何況它也沒有對我們發起攻擊”
玩家攻擊npc是係統全麵禁止的。
這不是規則,這是命令。
除非是自保,或者在5+s副本中npc違反規則。
npc所需要遵守的規則,是玩家的相對麵。例如玩家觸犯了規則,npc沒有實施懲罰,或者玩家沒有觸犯規則,npc卻實施懲罰。
在這兩種情況之外,玩家不得以任何理由攻擊傷害npc,係統擁有絕對的掌控權和監視權。
當時邵明明不見了,三人忘了規則作勢就要打上去,教室燈光開始閃爍,無形的鞭子把三人抽倒在地,異能全部被封禁。
那堂語文課,他們是在沒有異能的情況下,活下來的。
“那怎麼辦!那明明怎麼辦!!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我…我去找那個語文老師,我逼他觸犯規則來殺我,我是不是就可以反擊了?”
唐九洲跟邵明明最要好,現在聽說邵明明的處境他根本不敢往深處想,隻能一遍遍安慰自己邵明明隻是被抓走了。
突如其來的離彆,誰也接受不了。
這是第一次,他們的隊友出事的情況
齊思鈞拉住唐九洲的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隻喊了他的名字。
“九洲……”
所有人都很傷心。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特彆是周峻緯和齊思鈞,三人內心十分愧疚和難過,畢竟“做哥哥的總是要保護弟弟”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而此刻他們二人把邵明明帶了進去,卻沒有保證他的安全。
對於石凱而言,當邵明明在講故事的時候,自己非但沒有提醒勸阻,還嘲笑玩樂。
愧疚感將三人壓垮。
“我不要!小齊哥,我要去找他,就算找不到他,我也要給他報仇!”唐九洲眼眶有些紅,整個人異常的瘋狂。
黃子弘凡蹙眉“總要接受的。”
“不止是明明,或許以後還會是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
死在夢裡,是所有入夢人大概率的結局至今以來,隻有z國家軍事部的往日回響戰隊通過九夢,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傳出此類的消息。
邵明明會死。
此刻坐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死。
前方的路迷霧重重,如何走,怎樣走,隻能靠他們一步步的摸索。
不是沒有人想過找往日回響戰隊搜集九夢的線索,國家高層也出麵探討過,當時的被采訪人的魏晨,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九夢是雲,從那裡出來之後我已經沒有任何記憶了,我們的記憶停留在八夢之中。”
意思就是:九夢進了,但不記得。
唐九洲眼淚滑落,閉上眼睛抱著齊思鈞哭了起來。
他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自身沒有任何異能,時常要隊友保護不說。此刻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他還什麼都做不了。
就像黃子弘凡說的那樣,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死去,而他照樣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青春終斷在四年前,自此世界裡就隻剩下無儘恐慌。
“或許是好事。”
蒲熠星低垂著眼眸,聲音很輕,淡淡的帶著些許疲倦和無奈,他低著頭,沒有人能看得到他眼中的情緒。
周峻緯望向他。
“什麼是好事?”石凱眼角泛紅。
“語文老師念規則的時候,是怎麼跟你們說的。”蒲熠星抬起頭來,平靜的雙眸似是灘死水。
“她說最後一名會……”說到一半,石凱猛然看著蒲熠星,一字一句道“她沒有說最後一名會死,她隻是說或許我們不想成為最後一名”
沒有任何證據去推測npc的話,他們不會放棄一切邵明明生機的可能性。
“有什麼區彆嗎?誰想成為最後一名?他講個故事講一分,誰有他這個本事啊……”唐九洲哽咽著開口。
蒲熠星道“沒有說懲罰,就不算懲罰吧。”
聽語氣,他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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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節課是在中午兩點,規則也沒有明確規定午休時間必須待在宿舍,我想去圖書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