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
去洱海邊看日出?
你是說頭一天晚上玩遊戲玩到淩晨三點,除了羅予彤,其他人都醉醺醺的去看日出?
羅予彤招呼著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又默默把酒瓶子和桌上的卡牌收拾掉之後,深深歎氣
“我就不該對你們抱有什麼期待”
郭文韜端著臉盆從洗漱間出來,看著羅予彤這副表情不免覺得有點搞笑,他已經換下常服,穿著睡衣了。
“二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他們沒個一兩點是醒不過來的。今天辛苦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來收拾就好了”
郭文韜沒喝酒。
或者說郭文韜就沒有怎麼輸過。
“那交給你了,酒瓶子我收拾好了,你拖一下地,然後去房間看一下他們。”確實也是很晚了,趕了一天車,大家都很累,羅予彤也沒有推辭。
大門被關上之後,郭文韜看著另外兩道緊閉的房門,思考了很久很久,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們。
畢竟他也不相信周峻緯和黃子弘凡會喝醉。
抬著臉盆和一塊毛巾就走進他和蒲熠星的房間。
後者正麵躺在床上,整個臉都埋在被子裡,衣服沒有換下來,鞋子也沒有脫,看上去也有幾分醉意。
郭文韜把臉盆放下來,上前扶起蒲熠星看著他。
現在的蒲熠星臉很紅,身體更軟的靠在郭文韜身上,頭也依靠著郭文韜的肩膀,呼吸很平緩,眼睛緊緊閉著,他很安靜,如同一隻熟睡的小貓。
“要給你洗洗臉嗎?”
郭文韜感受著蒲熠星的呼吸,語氣不自主溫柔下來,問他。
迷迷糊糊之中,蒲熠星睡的不安穩,又往郭文韜懷裡靠了一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郭文韜脖頸處。
原本僅僅存在於黑色大衣上的香水味,因為混雜了酒香味的原因,讓郭文韜有些愣怔。
“阿蒲…”
郭文韜推了推他。
蒲熠星半醉半醒的睜開眼睛,乖乖答應著。
“嗯。”
郭文韜再問:“洗洗臉要舒服一些,不會黏膩。”
“擦擦就好了。”蒲熠星說。
“啊?”郭文韜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還來不及問清楚,就看見蒲熠星雙手環住自己的腰身,臉在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
就像一隻軟乎乎的小貓,在向主人撒嬌一樣。
郭文韜看著他喝醉的樣子被逗笑了。
“你怎麼那麼可愛啊蒲熠星”郭文韜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腦袋,蒲熠星沒說話他又推了推:“你躺床上,我幫你擦擦。”
“嗯。”
後半句話蒲熠星倒是聽明白了,動作很快的躺倒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向郭文韜。
郭文韜動作很輕,溫熱的毛巾拂過蒲熠星的額頭,眉毛,鼻梁,嘴唇,脖頸,再到手腕,手掌。
然後脫掉蒲熠星穿在外麵的外套和鞋子,幫他蓋好了被子。
似乎覺得有些舒服,蒲熠星開心的側了個身,緩緩閉上眼睛。
郭文韜坐在床邊看著他
暖色的燈光顯得正在熟睡的蒲熠星十分乖巧,他的臉依舊有些紅,溫度上升,蒲熠星感到熱就把衣領往下麵拽了拽,胸前白嫩的皮膚露了出來。
郭文韜想起了在昆明酒店的那一個夜晚,想起了蒲熠星後背上的鞭痕。
這一次,他再次從後麵掀開蒲熠星的衣服將蒲熠星整個後背暴露出來。
又變多了。
鞭痕又變多了。
之前的鞭痕有點像是青山中學副本之中留下來的,皮膚還在泛紅,但傷口隱隱有了結痂的趨勢。
這一次的鞭痕,傷口中心的皮肉都還在泛紅,還未結痂,甚至還有些沒擦乾淨的血印子。
這不像是青山中學留下的,倒像是最近。
郭文韜的直覺告訴他,蒲熠星這個人不簡單,可是這個念頭僅僅存在一秒,就變成了:蒲熠星為什麼會受傷?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蒲熠星不受傷?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那些疤痕周圍的皮膚,手因為情緒的波動還有些顫抖,他眼眸垂下卻絲毫不掩飾自身的難過與心疼。
“很苦吧,蒲熠星。”
明明都說了在副本之中受的傷不會帶到現實生活中,哪怕傷的再重,隻要休養幾天就能好。
為什麼蒲熠星背後的疤痕去不掉?
耳邊回蕩在剛來南波萬時聽到的一句話:“蒲哥是我們一群人中入夢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