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小屋子裡,兩道身影坐在懸空的鐵籠中,上方是看不清的房頂,下方是數不清的尖刺。
“這是什麼情況?”羅予彤看了一眼旁邊恐高不敢動的火樹,自己就慢慢挪著抬頭去看周圍的環境。
“不行太黑了!火樹看看工具箱裡有沒有手電筒?你把手電筒打開!”羅予彤蹲在籠子裡抬頭往上看。
火樹小臉煞白,但還是在工具箱裡翻出手電筒。
一絲光亮從左側照出,羅予彤借勢觀察起來。基本上算是很乾淨的一間屋子,除了黑暗和恐懼,什麼都沒有。
鐵籠是從外麵被焊死的,沒有打開的辦法。
羅予彤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哢一聲。
有道繩子纏上關著她的鐵籠,火樹拽著繩子的另一端開始拉,往他的那個方向拉。
羅予彤:“做什麼?”
火樹全身都在用力:“我先研究一下你那邊能不能打開。”
兩個鐵籠碰在一起,火樹將其牢牢鎖住,隨後蹲在地上,努力克服對高空的恐懼,觀察起鐵籠的材質來。
羅予彤也幫不上什麼忙,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倒吸一口涼氣:“箱子不見了!?”
兩個人都被困在籠子裡,那個黑色箱子不見了。
火樹情緒波動倒是不大,從工具箱裡拿出鉗子,回答著:“正常。畢竟我們連我們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都不一定!”
最後一個字是咬著牙齒說的,他用力扳動鉗子,從脖子到臉頰都紅了起來。
鐵籠上有了細小的劃痕。
“也不是堅不可摧嘛”火樹笑了笑。
羅予彤朝他伸出手:“給我一個,我也來試試。”
這鐵籠是真的沒有辦法打開,兩個人隻能用很笨的一個方法,也總比什麼都不乾好。
“你弄旁邊這根,小心手。”火樹囑咐道。
兩個人都在做著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努力,手都磨紅了卻還是在堅持著,他們並不知道要怎麼打開這個籠子,也沒有攻擊性技能。
或許是要從外麵打開,但在副本之中,最忌諱坐以待斃。
“嘶”羅予彤倒吸一口涼氣,攤開手心一看,嬌嫩的手掌被磨出了血。
火樹撇了眼:“你歇著吧,我來。看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沒事。”
“沒事。”
羅予彤話音剛落。
哢嚓一聲,鎖鏈鬆動,鐵籠開始緩緩下降。火樹叫了一聲,往下看去。
現在的高度不高不低,剛剛好。如果籠子持續下降,不出半個小時,他們就會被尖刃刺穿心臟,當場身亡。
“什麼情況?”羅予彤一邊問一邊不停的在試圖打開籠子。
工具換了很多,一個接著一個的從工具箱裡拿出來,前半個小時剛好磨掉那根鐵的一半,還剩下另一半。
火樹眼眸微微閃動,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快!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鐵籠很結實,一人磨一根,還是用的特殊處理過的工具,手掌心都被磨破了,鐵鏽浸入到皮膚之中,火辣的疼痛感刺激著二人的神經。
特彆是當籠子開始下降的時候,動作不斷加快,隱隱有血跡順著籠子流下,滴落到尖刃上。
汗水滲滿額頭,火樹那雙手已經不能看了,額頭上暴起青筋,因為太過用力,死死咬著的牙齒也流下血跡。
羅予彤的頭發被汗水浸濕,嬌嫩的手已經血肉模糊,極度用力的去弄斷那根鐵,臉色也紅起來。
二十分鐘之內,兩個人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工具用壞了那就換一個新的,手心的肉被磨掉許多,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強大的求生意識讓二人爆發出驚人的能力。
火樹也沒有再讓羅予彤休息。
最後,火樹成功切斷了羅予彤籠子上的一根鐵,他沒有任何猶豫,對著羅予彤說:“你彆動,我來弄。”
他繼續去弄羅予彤砍到一半的那根鐵,所幸隻剩下最後一點點,兩根鐵的距離,足夠羅予彤出來了。
羅予彤也沒有閒著,去砍火樹的籠子。
鐵籠一點點接近尖刃,最後五分鐘的時候,羅予彤的籠子就被打開了。
火樹說:“我把繩子放開,你站到我的籠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