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大師兄了。”
似是看出蕭厭的疑惑,王法說道:“就是蘇木卿呀!”
蕭厭“哦”了一聲,“所以,是樊璃單相思?”
王法給野兔翻了麵,一副你連這都不知道的表情,“當然不是了,他們是青梅竹馬,互生情愫,天生一對,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蕭厭直言道:“看不出來。”
王法瞧了他一眼:“你不是天機宗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蕭厭:“我是說,我看不出樊璃喜歡他,也看不出你口中的大師兄有多喜歡樊璃。”
他雖沒有體會過情愛之事,但他知道當一個人看到討厭的人會是什麼眼神。
樊璃對蘇木卿分明隻有討厭和不耐煩,哪來的愛意?
還有那個蘇木卿,雖然能看出他對樊璃有那麼一點意思,但他明顯對宋汐汐更為上心,這難道不是很矛盾嗎?
蕭厭一副“我讀書少,你彆騙我”的表情。
王法想了想,解釋道:“那是你年紀小,你不懂,夫妻間鬨矛盾也是這樣的,遲早會和好的。”
“有句話聽說過沒,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小兩口鬨彆扭呢。”
“沒聽過。”蕭厭頓了一下,嘀咕著反駁了一句,“誰跟你說我年紀小了?我成年了。”
他隻是看起來小罷了。
王法又將野兔翻了個麵,兔肉外焦裡嫩,滋滋冒油,焦香的味道頓時引來了一群饞嘴的天機宗弟子,將蕭厭擠了出去。
蕭厭將王法的話聽進去了。
他琢磨著,念之兄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
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一個壞男人傷害。
像蘇木卿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男人絕非良配,千萬不能讓樊璃跟他在一起。
聽說女子都容易心軟,他得讓樊璃看清蘇木卿的真麵目,徹底對蘇木卿死心才行!
蕭厭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正好他手裡有一種情蠱,能讓男子全心全意的隻愛一人,愛得死去活來,天崩地裂,不過......
情蠱隻有十日左右的時限,蠱蟲就會死亡,失去作用。到時候前麵有多愛,後麵就有多恨。
既然蘇木卿對自己的小師妹如此上心,那他就助他一臂之力了,十日之期,也足夠樊璃看清一個人了。
念之兄應該不會怪他自作主張吧?
打定注意後,蕭厭便興高采烈的朝著樊璃離開的方向而去。
......
宋汐汐借著要給四師兄和五師兄找解毒草的理由,再一次回到了那個洞穴中。
一來是她不甘心,想再找找有沒有多餘的鳳凰草。二來是她想跟蘇木卿獨處,增進感情。
蘇木卿全然不知小師妹的心思,眉宇間攏著一團鬱氣。他憂心老四老五的毒傷,也擔心此行眾人的安危。
禦獸宗冒天下之大不韙,下了那麼大一盤棋,還不知有何後招,他擔心無法將所有人平安送回宗門,肩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危難當前,大局為重,那些小情小愛也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小師妹,你說的解毒草長什麼樣?”
宋汐汐隨口編造道:“就是綠中帶黃,葉片很小,邊緣有鋸齒狀的......啊呀!”
說著,故意崴了一下腳,倒向男人懷裡。
“師妹,小心。”
蘇木卿扶住她後,便將她從懷裡溫柔地推開。
抓的都是肩膀,十分君子,沒有任何失禮冒犯的動作。
宋汐汐察覺到了他在有意與她保持距離,心中一痛。
從前大師兄都不會這樣的,現在卻開始在乎男女之防了。
在蘇木卿看不到的角度,宋汐汐輕微地撇了撇嘴角。
大師兄可真虛偽。
睡都睡過了,這會兒裝什麼正人君子?
說到那天晚上的意外,還是她故意為之。
那晚她去找蘇木卿,進門時卻發現他臥在桌案上,屋中彌漫著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