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佑拉著卿卿的手往房子裡跑去。
她一邊跑一邊憤怒地說“黑虎太過分了!我一定要找媽媽告狀…”
卿卿被她拉著跑,黑狗在後麵瘋狂追她倆。
黑虎的後腿上有舊傷,前兩天意外又傷到一次,所以在它追著卿卿和溫佑跑的時候,溫斐很擔心它後腿上的傷。
他定睛瞧了一會兒,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黑虎跑起來怎麼不跛了?
明明它這些天跑起來的時候都是一瘸一瘸的,看得人很揪心。
溫斐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旁邊傳來驚訝的一聲,“黑虎的後腿怎麼好了?”
他才意識到不是自己看錯,而是黑虎真的好了。
“你給它上藥了嗎?”他扭頭問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
男人怔怔地點頭,說上了。
可是說完又很疑惑,“我給它上的藥就是平時上的,沒什麼區彆啊。上藥之前它的腿還是瘸的,怎麼突然就變好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吐出一句“難不成黑虎以前是裝的?”
“開什麼玩笑,它的肉都往外翻著,哪能是裝的?”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猜測著黑虎腿好的原因是什麼。
直到溫斐打斷他們,“好了,去看一下它塗的藥就知道了。”
…
這邊,卿卿被拉到房間裡麵。
溫佑關上門,不讓黑虎進來。
她回頭看到卿卿臉上的淚痕時,連忙用自己的小手給她擦臉。
“彆哭了卿卿,等我媽媽回來,我就去告狀,不讓它晚上吃飯!”
卿卿也跟著用手擦乾淨自己臉上的眼淚,聽話地點頭。
她本來就是跟著溫佑一起哭的,現在溫佑不哭了,那她也不哭了。
兩個小家夥消停下來之後,溫佑小手指著一個實木櫃子讓卿卿看,“那是你之前送給我的兩朵花,被我媽媽用瓶子裝起來了,它到現在還沒有枯萎呢!”
卿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第一眼先看到了漂亮的花瓶,正要收回視線時,被牆上一張很大的長方形相框吸引了視線。
相框裡的照片中有許多人,但吸引卿卿的是最中間的那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紫色長裙,黑發紅唇,肌膚如玉,欺霜賽雪。
她看向鏡頭的時候,一雙眼睛冰寒平靜,身上散發著無法忽視的威儀,與生俱來的底蘊和雍容讓她所有人中鶴立雞群。
“卿卿,你在看什麼?”小溫佑拉著她的手問。
卿卿怔怔地往前走一小步,她伸出手指著那張相框,溫軟的小奶音裡帶著懇求。
“姐姐,我想看那個阿姨脖子上戴的項鏈。”
最開始吸引住她視線的,就是照片中女人脖子上戴著的紫色寶石項鏈。
不知道是不是離得遠的原因,卿卿感覺那個項鏈真的很像她的。
溫佑點頭,在她耳邊說,“等我一下。”
她鬆開卿卿的手,跑去把她家阿姨喊了過來,指著相框,“阿姨,你把那個拿下來。”
跟著過來的阿姨擦乾淨手,有些為難。
“小姐,這個照片先生很珍視,不然還是打電話問一下先生吧。”
她擔心照片拿下來之後兩個孩子玩鬨時給弄壞。
溫佑不滿地搖搖頭,任性得很,“就現在看,拿下來!”
阿姨沒辦法,踩在椅子上把那個相框小心翼翼抱了下來。
相框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可見主人的愛惜程度。
阿姨把它放到桌子上,然後就站在一邊看著她倆,生怕哪裡磕著碰著。
溫佑拉著卿卿坐到椅子上,隔著照片外麵的玻璃,她用手指著紫裙女人脖子上戴著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