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後,連一直以來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沈儘夏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在這時候,他很樸實無華地來了一句“這麼牛逼啊,臥槽。”
沈遇有點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提醒,“注意點言辭。”
沈儘夏隻當沒聽見,他趴在車窗上,一雙眼緊盯著那個車牌目不轉睛。
蕭家除了蕭溯之外,其餘成員他們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這次來的是誰。
沈家人默契的都沒有說要走,一個個不約而同地看著那兩輛車。
因為他們此時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沒有人發現軟軟臉上奇怪的表情。
軟軟把小手伸進自己外套的口袋裡,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此時的心情激動又複雜,握著項鏈的手在用力,一不小心,寶石上有一處尖利的地方劃傷了她的手。
當她把手拿出來的時候,白淨的指頭肚已經冒出鮮紅的血珠。
沈家人如今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狀況,她自己也沒有出聲吸人的視線,在衣服上深色的地方擦了擦。
蕭家的那兩輛車停在客渡齋門口,前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後,下來一個保鏢。
他恭敬地拉開後座車門,讓裡麵的人出來。
女人五官精致,但渾身氣質冷若冰霜,一看就是不好接近的主兒。
下來後在車旁邊停留了幾秒,等後麵車上的人。
幾秒後,蕭溯捧著自己道歉的禮物,從車上磨磨唧唧滾下來。
一行人往客渡齋裡走去。
遠處,沈夫人望著那女人的背影,疑惑地問,“那個就是蕭當家的?”
“不清楚,聽說她生病後模樣大變,曾經和蕭家交好的合作夥伴都見不到了,我自然也沒有瞧見過。”
在沈家人猜測的時候,軟軟有些不屑地收回視線。
這不是蕭青黛,但是蕭青黛身邊的人。
上輩子就是這人代替蕭青黛聯係她的,讓她去當服務員。忘記叫什麼名字了,好像是二十四節氣裡的其中一個。
反正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軟軟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想到這裡,她收回視線,在心裡理自己雜亂的思緒。
直接和蕭家認親是一件很魯莽的事情,但是自從她重生搶了卿卿的項鏈後,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而且她現在這個身份還是一個三歲小孩子,就算最後被發現了,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的,蕭家不會對小孩子下手。
軟軟想得很簡單,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一番之後,她沒那麼害怕了。
現在她隻想著該怎樣才能和蕭家人見麵,然後把自己手上的項鏈露出來,想得很入迷。
沈家人看完熱鬨便開車去往其他飯店,他們的車剛好和傅斯淮的車擦肩而過,因此也就沒有看到卿卿被抱進客渡齋的那一幕。
京城的豪車太多,沒人會仔細停下來細看。
傅斯淮抱著卿卿下來,在看到門口那麼多車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這個口是心非的譚教授。
嘴上說著嫌棄卿卿是個小土豆蛋,但在拜師宴這天卻找了這麼多人。
而且隻看裡麵的警衛員,就可以猜到這些都是什麼大佬。
他一隻腳剛踏進門口,剛好和正要往外走的譚鴻儒撞了個正著。
“我正要去找你們,不是八點就出發了,怎麼來這麼晚。”譚鴻儒疑惑地問。
傅斯淮覺得他惡人先告狀,若不是他給了一個迷惑性極強的地址,自己根本不可能找錯地方。
但是這人是他親自給卿卿請回來的老師,他忍了。
卿卿看著譚鴻儒的臉,窩在傅斯淮懷裡乖巧地喊師父。
譚鴻儒麵上的輪廓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但還是故作嚴肅地繃著臉,不讓小家夥發現他此時開心的心情。
“走吧,我有幾個老朋友要帶你認一下,我牽著你。”
他示意傅斯淮趕緊把卿卿放下來。
下來之後,小卿卿回頭看了一眼,得到允許後,才跟著譚鴻儒離開。
上次見麵的時候,譚鴻儒的身邊就隻有他一個人,但這次不一樣了,這次他的身邊配了一個警衛員。
傅斯淮猜到他如今的地位一定上升了許多,這是好事。
他的地位越高,卿卿的能力就越不會有人懷疑。
譚鴻儒牽著卿卿走向一群老頭們中間,傅斯淮尋了個能看見她的地方待著。
沒待一會兒,蕭溯走過來了。
他很自然地坐旁邊,和他一樣看著那群老頭們中間的粉色小團子。